他崩溃地哭着，不解地问陈津北：“你不是说只要我听话，就什么都答应我吗？”

“找我干什么？”面对他，陈津北仍只有划开界限的问。

“你把我当什么都可以，”周许嗅着陈津北身上的味道，他轻轻闭上眼睛：“但陈津北，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不能不讲道理，你不可以生我的气。”

津北，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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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滚吧。”

周许的眼泪实在太多了，糊住了整张哭红的脸，陈津北垂眼盯着他的失态，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动了动。

这像是触到了陈津北的逆鳞，他眉心蹙了起来，转身不耐地扯开周许。

只这一句话，周许本来压抑的哭声，瞬间变了，他好像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哭出了声。

周许扶着陈津北的手腕，愣愣地望着他，良久才嘶哑出声“……哥。”

抱在陈津北后背的手，试探着在往上，轻轻摸到陈津北的后颈。

“周家珍在外面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知道……”话终于说到这里。

他说：“我一直都在找你。”

他边哭还要边朝陈津北诉委屈，在陈津北面前，周许好像永远有可以当小孩的权利，所以他有太多太多不理解的东西了。

话落，他已经甩开了周许。

如同开闸泄洪，这一哭，根本止不住。

周许没被陈津北的冷漠击退，但他或许明白陈津北不会再哄着他了，所以他抽噎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看见周许的眼泪，他就想给他擦掉。

“我想你啊，”周许说，他用泪水充盈的眼，定定望着陈津北：“你没说你要来香港，所以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然后陈津北笑了，尤其嘲讽的一个笑，他低下头凑近周许：“我可从没认过你当弟。”

周许又将手轻轻放到了陈津北的后颈上，他问陈津北：“……我没有不听你的话，可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也不管我了。”

陈津北睨着周许：“说的出来吗？”

但陈津北偏头躲了，他说：“现在找到了。”

但那只手抬起来，却只是重重掐住了周许的下巴，他将周许整张脸都抬起来：“要我管你，你是我的谁？”

但刚走出一步，人却又再一次被从后抱住，熟悉的体温附上来，周许的脸紧紧贴到了他的后背。

“……我没有不听你的话啊，”周许是真的不明白：“你让我努力念书，让我考的学校，我都做到了。”

就算是他，也会被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控制。

但刚出声，已经被陈津北打断：“说够了吗？”

他说：“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