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她，好像是委屈的语气：“骗我的人好多的。”

“哇！”林北矜不吝夸赞道，“我们小月亮的记忆力和统筹思维很厉害嘛！”

但大概傻人有傻福吧。

“那要学全文科嘛？”林北矜问。

陈玥没有回答，林北矜也并没有催促。

开学礼物。

信与不信，她说的也都是实话。

信了吧？大概吧。

还有一张绿色的便签。

准备关门时候，她发现把手上多了一个白色的购物袋。

良久，陈玥才开口，态度恭敬而温顺，却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底气不足的怯懦：“王老师给我的建议是选择全文科。之前做了一次小测，文科总体上的分数要比理科三门高很多。”

林北矜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视线相对的瞬间，苏落星放弃了计划。

。”

“小月亮，”苏落星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上的皮肤，战栗一样的酥感传遍身体的每处神经末梢，“我可以相信你吗？”

陈玥望着她，像是终于找到浮板的溺水者，重重地点了点头：“能。”

苏落星像是很满意她的回答。

——“好。”

却不知道错的是厨房里那句被油烟湮没的询问。

里面是新的平板和手机。

蠢得可爱。

虽然隔着电话，但陈玥还是因为这直白真诚的夸奖微微红了脸，莫名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一刻。

林北矜打来电话的时候，是晚上7点。

实际上，如果现在陈玥打开走廊的灯，她便会看清，苏落星眼底的傲慢——欲望趋于满足于不满之间的傲慢。

接电话是要站起来接的，面对面时，腰背也是不自觉挺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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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笨拙地逃跑，笨拙的把那条戴不习惯的项链变成了书包的挂饰，笨拙的跟踪，笨拙的被发现，最后在她恶作剧一样的伎俩下，翻出了柔软的肚皮。

7

陈玥是笨拙的。

字迹龙飞凤舞，每个字最后的落笔很重，力透纸背。

苏落星看着她，良久，似是判断她说的话几分可信。

蠢得以为根源是她看到她。

“这样啊。”林北矜没有纠结于这点，她更关心选科，“阿玥，选科的问题，你有什么想法吗？”

小苏姐姐敬赠。

林北矜先问了住校的问题，但不等她展开细问，陈玥便鬼使神差的含糊了过去——“本来以为学校和家很远”。

陈玥松了口气。

但陈玥面对她时，却总是不由得紧张。

陈玥还没有完全驯服新手机，手忙脚乱了一会儿，才接起来语音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