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这一切的人坐在病床上，零食散乱在一旁的桌子上，苏栀趴在床上，神情专注地看着平板上的电影，头戴式耳机是最好噪音隔绝器。

孟非晚刚到教室，不等坐好，便察觉到了陈玥盯着她脸的视线。

“——喏，给你的。”

苏栀迟疑地看着她。

一层，两层，三层，

太累了。

“我想起来了！”

三句话，达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向上是自由。

孟非晚仍旧茫然，陈玥瞬间明白了倪随的点：“对！就是这个广告。”

——风，

面对手机对面的人的无用宣泄，她还是态度得体的回应着。

苏栀是在挂断电话、冲出病房的刹那，与苏落星撞了一个满怀。

直到sally把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说来也巧，刹那间，三道声音一起响起——

推开天台门的瞬间，苏栀弯下了腰。

余光瞥见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后，她说：“向上。”

28

“为了不空着手来临时买的，非要有什么寓意的话，”苏落星想了下，粲然说，“那，健康顺遂？”

“我去，这个苏栀还怪牛的嘞！”

说着她展露了一个屏幕里小女孩同款的标准八齿微笑，眼神中透露着匆忙的天真和真实的急切。

苏栀是七岁的时候拍摄的这个广告，陈玥枯燥的童年里，可供娱乐消遣的东西实在太少。

“向上还是向下？”苏落星回望着她，眼眸亮亮的，问。

苏栀怔了一瞬，下意识想说向下——向下是出口。

秋日的风是舒爽的。

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间。

陈玥记起苏栀的时候，很突兀。

那时，和洗脑广告一同风靡的是浩浩荡荡的家电下乡活动。

苏栀跳动的太阳穴也逐渐恢复了平静状态，苏落星站在她面前，一道阴影落在她身上，不偏不倚，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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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那台总是飘雪花的电视机便是由此得来的——陈宝国用两瓶酒同村里另一个人换来的，这人坏也坏在这个，电视故意搞坏了一条线路才给陈宝国，陈宝国也没有放过他。

“我脸上有东西？”

少女的声音在楼层中快速而轻快的穿梭着，喘息声也回荡在其中，分不清是向上的呐喊，还是下坠的叹息。

一束向日葵。

倪随把手机屏幕亮给两个人，张望一圈确定无人在意她刚才的动静后，压低音量道：“这个广告，都看过吧。”

她“对不起”还不等讲出口，苏落星反应极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拐进了电梯旁边的安全通道——“走这边，之前那位外国女郎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