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好。”

眼泪一滴两滴，断线似的，打在了手背上。

她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两分钟，被苏落星拥在怀中。

——女人的动作很快，大概是没有听见她的回答的。

她想，于是她做了。

听到四姐姐声音的刹那，陈玥的眼眶不受控的红了，她应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

那一瞬间，她什么都不想讲了。

陈玥身体僵住了。

她想要对王新华好，本能的对和她拥有相同血脉的陈玥好。

“你这么在乎她，你为什么会觉得她不会担心你呢？”

安静的。

她想抱她。

陈玥顿了下，抬头下意识地看向苏落星，视线相对的瞬间，她空格的勇气便充值成功了。

影子被拉长，投射在身后的墙上，一个错位的心形——只是她们都没有看到。

苏落星的话并不好听，但正确。

陈玥顺从的被她抱住了，呼吸间，相同的淡橘香将她们一层一层，由内至外地包裹住。

”呢？明明你从来也没有问过她，对她来说，“好”是什么，“坏”又是什么。”

什么公平，什么好坏，有什么重要的。

——“最后呢？您打通那串号码了吗？”

命运对她们不公平，她们的存在或许真的和姥姥说的那样，是逼疯王新华的一股外力，可对陈春旎来说不是的。

“自我否定自我剖析，对十七岁的我来讲，是一场不打麻药的外科手术。”

“嗯，打了。”

陈玥双手捧着手机，视线聚焦在自己的鞋尖上，动作无意识地凭借本等动着——苏落星轻轻拍了下她的胳膊，陈玥没有看她，胳膊却配合地抬了下。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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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陈玥试探地说，“我是陈玥，陈春旎的妹妹。”

“啊！你就是小月亮啊电话那边的人情绪出乎陈玥意料的激动，不等陈玥再说第二句话，她便听到女人高声呼唤姐姐的名字。

——“我那个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卑劣，像是活在阴影中的蚂蚁，一直否认阳光的存在，否认阳光的美好，以此维护着虚假的正确，维护着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可那些是客观存在无可更改的啊。”

陈玥哭了。

电话接通了，传过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y puppy。

苏落星看着她。

好乖。

“你稍等一下哈，你姐姐在里屋忙着嘞，没听到，我去喊她！”

……从拨出号码到电话被接通，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陈玥却感觉到如此漫长。

“阿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