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的视线这才松动了下来，但仍然确定了一句：“只是饿了？”

苏落星松开手，抚在胃部的手也放下了。

话音未落，苏落星拽住了她的衣角，好似撒娇：“不用药，吃饭就好了。”

她看向苏落星，“回房间”三个字还没有讲出声音，苏落星率先开口了：“陈玥。”

“想吃酸汤饺子。”

陈玥立刻起身：“我去给你找药，是怎——”

其实在问出口的瞬间，苏落星便后悔了——

“看起来不像。”

“陈玥，我在你眼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陈玥看了她一眼，打趣道：“还有什么指示？”

苏落星的视线追随着她，人也不自觉地起身，跟在陈玥身后，“飘”到了厨房。

陈玥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似乎在确定她这句话中的含“真”量。

“嗯？”

但它们的大部分，太蠢了。

苏落星理解也尊重这些规则，并且也遵守其中的一部分——

陈玥犹豫要不要叫醒她的时候，压在她肩上的重量轻了。

敏锐如苏落星，这个问题或许真的不容易回答吧。

“那东西的味道像呕吐物。”

“嗯，”苏落星重重地点了下头，“只是饿了。”

闻言，陈玥的手顿了下。

苏落星好像睡着了。

陈玥看向她，无言无奈。

陈玥笑了下：“你还有选择恐惧症？”

人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便习惯从他人的言语中，去确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苏落星手抚在胃部，一双眼睛深如潭水，声线喑哑：“我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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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星来了兴趣，微微偏头，问：“为什么看起来不像？”

苏落星悠悠晃到了餐桌的椅子上：“随便。”

苏落星本来没什么想法——她对待食物一向宽松要求，但陈玥问了，她想了想，说：“番茄酸汤，不要韭菜。”

人是什么样子，或者说，人最本来的样子，只凭人本身决定。

陈玥握住韭菜肉馅水饺的手松开了：“玉米虾仁和茴香猪肉，选一个？”

学生时代，根据取得的成绩高低评定自己的价值高低；走入社会后，量化的绩效、同期同事、职场前辈在一场项目里可能无心的一句话，也会成为落在自我价值上的一把刀；恋爱时，恋人的浏览的视频、风格完全与自己不同的另一个人，心中一闪而过的“我会不会不是她的类型”、“她同我一起是否只是一句‘合适’？”

陈玥嗯了声，没有怨言和犹豫地走向了厨房。

苏落星耸肩，诚恳地说：“真的随便，我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