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她，光透过白色的衬衫，漂亮紧致的曲线若隐若现，黑亮的长发披散着，发稍微微湿润着，水滴自顾自滴落，落在了她纤细的脚裸上，微凉的触感让她转过身——于是，四目相对。

她已经很久没有依靠药物便可以睡到天亮了。

——陈玥，离开了吗？

会和苏落星的嘴唇一样红吗？

黑白的搭配永不过时。

73

身体越来越轻，分不清是灵魂脱离了沉重的肉身，或是肉身同灵魂一样轻盈，黑暗一点点下沉——

苏落星嗅了嗅，意识到了什么，起身裹上衣服，小心的、猫一样探出了房间——明明这是她的家。

衬衫只随意扣着几颗扣子，领口半敞着，衣摆下是黑色的短裤。

[“我们的开始是不清不楚，那么这次，由我开始。”]

蓝色的火苗消失了。

终于，天光大亮。

什么味道？

锁骨上的痕迹展现在她的眼前，裸露在空气中。

陈玥吞没了最后一个音节，苏落星的嘴唇是甜味的，弥散着酒精的味道。

“陈——嗯——”

陈玥离开她的唇的瞬间，苏落星便又贴了上去，柔软的舌尖试探着，嘴唇与嘴唇，肌肤与肌肤。

客厅的时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钟，阳光透过纱帘温柔地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陈玥在厨房。

苏落星缓缓睁开眼睛，静静望着天花板，直到脑中忽然响起一声“叮”声，她才回过神，意识到美梦已经结束了。

她没有信仰，不信所谓神佛，她遇到过绝境，绝境里也未曾想过神佛——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实在是神佛的亵渎。

这应该算是一场好梦。

苏落星同云层一起漂浮，俯瞰身下的一切：绿茫茫的平原峭壁如刀削，坦荡的平地又起，连起一片如霞的赤色，她在巍峨的白色宫殿上空，钟声悠长，人类试图将信仰透过这钟声传与神佛；

夜，无穷尽的夜。

苏落星喉咙干涸，她偏开视线，咽了咽，手不自觉背到了身后，食指纠缠着食指——应该说点什么的。

身边空落落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珐琅锅的白气终于模糊了整片玻璃；

今夜只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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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如丝，两人的呼吸也纠缠，陈玥能够看清苏落星红透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裸露的锁骨上，薄弱的皮肤上升起旖旎的潮湿；

金色大殿，佛像威严端庄，苏落星意识到这是一场梦。

那片皮肤红了吗？

她喝酒了，她吻着她，是不是也可以算自己也醉了？

难道，那也是一场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