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苏落星对她笑了笑，“这只是客观事实。”

“我们不是十全十美的善人。”

——倪随的话无疑对陈玥是有冲击的。

她走到林夏的侧后方，稍稍探身，草稿纸上的内容一览无余——

“如果你杀人，那我就会去埋尸；如果你想活着，我们就一起逃跑；如果你不想，那我们就一起溺亡在大海里。”

[“我那时的思绪像是满是死结的团线，所有的死结指向一个问题：理想。我隐隐察觉到了这个答案，但我在逃避，为什么逃避呢？我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传来巫女的吟唱，她在呼唤我回去——我在恐惧。原因不明。”]

甚至是巨大的冲击。

黑色线条勾勒在各样的算式里，陈玥微微眯眼，认出了那相拥热吻的两个人分别是谁后，大脑空白一瞬——

她的理想是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讲，她先于她感知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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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也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缓缓转过头，一时间，两人视线相撞。

一开始是体面的生活，后来似乎变了。

“脑子乱乱的。”

陈玥久久地望着苏落星，良久，她听到自己的声线颤抖：“我是底线？”

她后来，站在讲台上的这些岁月，工作似乎不只是工作这样简单的事情了。

[“直到苏落星握住了我的手——”]

苏落星握着陈玥的手，掌心温热，柔软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压着。

“如果——”

陈玥垂眸，舒了口气：“抱歉。”

于是，苏落星望着她，一字一句：“阿玥，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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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眼眸明显地颤了一下。

“老——”

“不，”苏落星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很轻，“你是最高准则。”

陈玥其实可以不在意，毕竟还是学生的时候都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或者撰写自己也不清楚结局的小说故事——或许是第六感显灵了。

“抱歉——”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不对劲。

她不自觉抿紧了双唇，收卷子的同学走到她身边，“大作”就这样再一次暴露在了当事人面前。

考试还有十分钟结束，她的班长林夏虽然全程低着头，但是上扬嘴角以及眼中“诡异”的笑意在站在讲台上的陈玥眼中，可谓是一清二白。

“如果，它自私呢”

想要移开，可是这个时候移开了视线，好像更奇怪了。

期末前最后的一场月考临近结束的时候，陈玥的世界短暂崩塌了。

不等她开口，陈玥先缓过来神，率先移开了视线，绕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