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乘泯向后挪了下椅子，两腿抽出来，说：“去洗澡，我走了。”

杨乘泯下意识扶了他一把，不知道擦着哪，手感很滑，腻腻的，杨乘泯仅仅多停了几秒，陈牧成就叫嚷起来，不安分地挣扎：“哥，我痒，别摸了。”

“那也不行啊。”陈牧成来回踱步，地板踩得砰砰响，“那我要是半夜醒过来怎么办啊，我还是害怕啊。”

不明确他到底是需要他还是需要一个陪伴。但杨乘泯要留下来的话，也不是一件很为难的事。

事实上杨乘泯已经在对陈牧成好了，只是杨乘泯没有一个可以用以衡量的标准，这导致他不清楚，这个好是要对他多好才算好。

陈牧成在黑暗里看不清杨乘泯，凭着记忆摸索到他身边，说：“停电了。”

同床邀请

裤子湿了，陈牧成最后洗完还是没穿。裸着两条腿出来的时候，头顶的灯闪了两下，屋里骤然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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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因为这么多天没见杨乘泯想把那点生疏掉的东西找补回来，虽然也有点那个意思吧。更多的是他想到他在来时看到的那辆二院专车里面的医生，很不舒服，蔫头耷脑，伸展不开地蜷着身子靠在窗户上休息。

陈牧成哦了一下，失神地感受着手里残痕下来的水迹。

陈牧成抬了下头四处张望。挺破的，床也不大，有味道又潮湿，空调还不通电。

杨乘泯对着他那张严肃的脸看了片刻，无端问：“我在这儿你就不害怕了？”

“哥。”陈牧成的头侧过去，在杨乘泯开门时挽留道：“你留下来吧。”

杨乘泯没认为这里有他嘴里那么夸张。他折回去，窗帘一拉，把那扇雨不断拍打上来的窗户，可能唯一跟恐怖沾点关系的因素遮得严严:“你睡了我再走。”

“反正。”陈牧成说：“还是你对我太不好了，要是你对我好点，跟其他人都一样，说不定我就不想跟你有什么关系了。”

杨乘泯这次不再走动，于是这在陈牧成看来是默认。生怕他会反悔，立马冲到卫生间去洗澡。

陈牧成点点头，重复道：“你在这儿我就不害怕了。”

但也找不到更好的了。在这个资源有限的条件下，找不到更好的可以让杨乘泯好好休息的地方了。

“我害怕。”陈牧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假话，“这儿太阴森了，我没住过这种地方，外面还下雨，我不敢睡。”

他走过来，似乎绊到了什么，猝不及防朝杨乘泯紧紧压过来一个重量。

之执着。一开始只是好奇他冷漠的面色下面有多少柔情。之后呢。之后执着什么。陈牧成不知道。因为他觉得他目前还只处在这个好奇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