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坏事都可以悄悄对他做，他还一无所知。

“昨晚的事情，你也不想被你男朋友知道吧？”

黑发白肤，泪痣总是阴冷孤傲。

应灏眉宇倏然扬起，立刻呼吸急促，“你——”

少年黑发落在眼皮，苍瘦手指攥着手心的珠串。

讲话这么刻薄讥诮。骂这个人是废物，那个人是蠢货，骂那个亲他入迷的高管是管不住东西的贱狗。

乔谅挑眉。

手机屏幕上晃动着月光，床铺，傅勋和一无所知的乔谅。

好疼。

老天爷，他只是想被骂两句，真能给他嘬到啊。

应灏几乎要把手心都掐出血痕了。

他哪里来的傲气呢。

“……”

想起他第一次撞破乔谅真面目的时候。

但又有一种简直叫人窒息的冷艳感。

乔谅那种性格，想也知道不会惧怕什么威胁。

他脑子好乱，乱得比被猫打乱的毛线团还要乱，他本来说威胁什么的，是开开玩笑而已。

应灏脑袋里一根弦似乎被用力地拨动，他张开嘴。你们？你们是谁？正想说话，却听到乔谅又说。

他直起身，肩膀削直脊背挺拔，随手抽出口袋里的烟盒，弹出根烟咬在嘴里，也不点燃。

应灏也跟着站起身。

烟丝味道有些发苦。

门在他的眼前合上。

应灏感觉自己真是在做不可理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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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狂跳。

只是傅勋故意在训练的时候出错，故意被乔谅冷着脸骂，一副沉默寡言但很爽的样子，他有点好奇。

应灏傻呆呆地凑到他面前，脑子都要转不动了。

“你们这些劣等人种，脑子里除了那种事情还有别的吗？”

一张帅得无可忽视的脸映在镜面，唯一的瑕疵是被亲得湿红微肿的嘴唇。

“乔谅……”

但乔谅还是会选择贵的，便宜东西配不上他。

不安，怪异的忐忑，和更怪异的兴奋。

“哗啦——”

但是现在应灏又觉得，威胁一下试试也可以，被骂一顿也很爽。

乔谅下颌微点，微微侧头，浓黑眼眸冷冷看他，“过来。”

少年盯着乔谅的影子，跟着到了一楼拐角的阳台。

好像全世界没有人配得上高贵的他。

乔谅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半眯着眼审视，问：“什么？”

乔谅只看了一眼，就嫌恶地蹙眉把他的手打开。

他拉开门往外走，地下室的灯光投入进来一角，晃动。

青年手好看，苍白有力，纹身不驯乖戾。

乔谅说。

“可以啊。”

扣子扣得那么紧实，禁欲，性冷淡。

应湛目送他腿上的曲谱落了一地，紧紧跟在乔谅后面离开。

简直是在玷污高洁的神，把他拖下泥潭。

说实话，这么贵的烟，和那些廉价的香烟，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不那么呛人了而已。

应灏手背一辣。

不是说他喜欢被骂的意思……也不是说他是变态的意思。

乔谅驻足，回头看他，墨发被风吹得飞起，“有事？”

锋利长直的睫毛半抬，蝎子尾巴一样蜇人。轻描淡写地乜斜过去，“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