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掉几滴眼泪吗。

这么久了……

顺着他漂亮白净的下颌砸在胸口上。

供人挑选的良好资源的第一步。

很客观的形容词。

必须要像剜掉腐肉一样持续放血。来让过于充盈的情感，从躯体内流逝出去。

他要让他的嘴巴张开，把隐忍的喘息都吐出来。

沉阳笑了声，“不是说把乔谅当你的弟弟吗、朋友吗，怎么和弟弟上床呢，怎么给弟弟当小三呢？！”

病房内隔音很好，门关上后严丝合缝，他们的声音不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到。

他的便宜弟弟冷笑着，“像你们两个这种畸形的变态，居然真的会真心实意地喜欢谁，我简直都要笑死了。最好笑的是你们觉得自己的爱很高贵。”

让薄言好好欣赏他漂亮的阴沉表情被怨恨点燃爆发；让他掐着乔谅的腿分开，戏谑恶劣地禁止他再保留尊严；让乔谅再恨他都无法从他的牢笼里逃出去。

在湿润发丝落在脸上的时候，黑发间隙下隐约水痕，仿佛混合汗水一般落下的眼泪。

“看乔谅把你们两个当狗一样玩，我真的很爽。”

袖口下，手腕还有着旧伤痕与绷带。手表戴在上面，把伤口隔着一层纱布磨蹭得血肉模糊。

沉阳的声音唤回薄言的理智。

他这样恶劣的，极端的坏种货色，还会想要做什么呢？

明明是千万张破碎的碎片拼凑的低廉样子，却仿佛坚硬到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把他击碎。也不允许自己在非主动的情况下，流露出半点软弱。

“如果你聪明一点，我们应该合作才对。”

母亲因此对他非常失望，跨洋的视频电话里质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时常觉得和乔谅的那段过往是不堪入目的。破坏他完美人生的败笔，其力度，力透纸背。

但是因为疼得太习惯了，甚至会有扭曲的快感。

…再流淌下去。

挺拔立体的骨相和清绝俊美的皮囊，俗气恶意千疮百孔的恶鬼就寄居在这具躯体里。

薄言看着他，目光平静。

他很喜欢乔谅，所以不会伤害他。

效果甚微，他永远无法抹除这段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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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想要的和他们不同，因为他知道得不到。

他察觉到了薄言的目光。

“真可悲，我们是兄弟，明明也流淌一部分相似的血液，但你的确愚蠢得让我无可奈何。”

让他清高倔强的脸布满不可置信的愤怒，那张刻薄的嘴巴吐出更多尖锐的咒骂。

薄言望着沉阳。

愚蠢的人才要乔谅的真心。

乔谅……乔谅。

愤怒，挣扎，但发现他强大到无法挣扎。

他越坚强，越让人对他有恶劣的欲望。

让乔谅不可一世的虚伪面具粘上泥巴，让他发出咬牙不甘的怒骂。

乔谅踩着一地落叶往外走。

薄言站在光亮中。挺括的黑风衣让他显得无比气派，咖色碎短的卷发散落在眉弓，让他整个人更有隽秀儒雅的样子。

薄言眯着褐眸看他，低声说。

“你们的欲望就应该被箍上锁精环，毕竟这个世界上最能羞辱人的东西，不就是钱、权和性。失权，失名，还有在性中失去主动权——被一个低贱窘迫的人当狗玩，居然让你觉得愉快，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仿佛你才是那个低贱的贱种，天生该当狗的人。”

薄言眼珠转过去，“你好像很生气。”

他要。

一颗颗地。

畸形，变态。

会哭吗？

他还是想得到乔谅，很想。最好是，现在、立刻、马上。

温暖的秋季阳光和满地金黄落叶中，私立医院连路灯的样子都别致。

有点疼。

他视线看着窗外。

但他讨厌乔谅带给他的羞辱，他要回收这一段过去。

他要做什么。

但是……

很简单。

唱片的运营策略全程和乔谅对着干。

黑发黑眸，皮肤雪白。

乔谅这种人是不会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