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谅上下打量他。

本来万圣节这样的活动，是他根本蔑视烦躁、不会参与的活动。

他往沉阳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现在眼前的人不是另一个沉阳。

“……”

乔谅：“你也是ra？”

乔谅的声音很平静，也许因为今晚心情不错，话音里没有多少不耐，甚至是轻哂着，带一点微妙的调侃。

又莫名其妙地等待、直到看完乔谅的演出全场。

乔谅：“刚刚沉阳来看我的时候没有戴墨镜，因为现在的光线并不足以支撑我看清ra的眼睛。”

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么多人在排队，就跟着一起了。

沉阳兜帽往脸上一盖，昂首挺胸地走远。

乔谅：“不如让我猜猜你是谁。”

乔谅说：“你伪装我男朋友的时候也许需要清楚一点。我男朋友并不是混血，没有你这样明显的外国人轮廓骨架。”

乔谅抬起头，看到一张同样戴着面具的脸。面具上还带着一副墨镜，温和地看着他，“宝宝。”

后面听了那么久，当然也把那个粉丝的特点记了个一清二楚。

乔谅一张脸几乎被遮完了，看不出多少表情，但江帜雍仍然能够从他的脸上判断出一种近乎严厉的审视气息。

冷风吹过，江帜雍额头的一层薄汗都被吹得发冷。

但也有人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然有明显的色泽。

乔谅顺势停在路边，刚打开手机亮屏，就感觉一只略有些滚烫的手掌，轻轻地从后面搭在他的肩膀。

真是疯了。

沉阳皱眉，“脾气越来越坏了。真奇怪，我现在不是已经很有用了吗！？”

“验证身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我现在给ra发一条信息。”

但是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乔谅：“？”

不是的……

乔谅面无表情：“三。”

周围的人纷纷扭头看过来，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喉结微动，手指攥紧。

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闻他们身上风带来的化妆品味道和血浆味道，甚至会蹭到自己的身上，更是让江帜雍的理智觉得无法容忍。

江帜雍声音几乎忍不住立刻滞涩起来，“呃、啊？什么叫我也是ra啊，宝宝。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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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阳只好骂骂咧咧地走远，“就把我当你男朋友又怎么样？我明明都费心装得像模像样了！你不会真喜欢他吧，不会吧？”

江帜雍只好有些狼狈地把墨镜摘下。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在夜晚中也依然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江帜雍很清楚，他内心有些隐约的崩溃，甚至想扶额叹息。

……到现在，江帜雍甚至还在莫名其妙地跟着那个蠢死了的沉阳，做更愚蠢的“乔谅男友扮演游戏”。

江帜雍：“……”

乔谅懒得和他周旋，抱着手厌恶道，“滚远点。”

有些凛凛的微哑，说得很缓慢。

江帜雍更僵硬，原地站着没有动。感受乔谅近乎刻薄又异常平静的目光剐在他的身上，像一种无情的扫描。

乔谅：“江帜雍。”

乔谅啧了声：“二。”

“好吧，抱歉。乔谅，我只是看沉阳在这样和你玩，以为是什么新兴的玩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ra的眼眸在黑暗中呈现偏褐的茶色，会显得黯淡许多。哪怕不需要遮掩，也看不明显。

江帜雍安静地站在原地任由他看，后背有些隐约的冷汗。

想开车去加班，但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

他抱着手臂，思考，“如果不牵你的手，你多久会把我认出来？”

舞台上引导狂欢的马戏团大明星，轻而易举地就将人心中的欲望点燃放大。

莫名其妙看到乔谅的商演信息，就在自动订票。

“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