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总是很缺爱，有不幸的家庭，遭受不公的对待，连谈恋爱的时候，都带着对追求爱意和温暖的某种期待。

乔谅穿着西装出席，聚光灯会落在他的身上。宴会厅的璀璨光亮，铺满的花，在高朋满座的掌声里，乔谅会一步步走向他。

小丑灵活地从他们的肩膀上跳到一旁的桌面。

是只小花脸猫咪。

他道：“真的可以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很难过。

抱这么紧干什么…

以后他的孩子不必感到孤独。

季疏礼看向他，“你是我的孩子。”

季疏礼微笑看他，“有什么不可以？”

胸腔被充实的情感填满，一种近乎饱腹的空虚感阵阵反馈给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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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谅坐在副驾驶。

为什么叫小丑，不叫小花呢？

他已经在构想了。

“父亲。”他的孩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谢谢。很少有人对我这么好。”

拥抱的时间总是短暂。

带些凉意的金属镜框从乔谅的脸颊蹭过。

既然要参加宴会，就需要定制礼服。

……

肩膀上的小猫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警觉看他。想到这是乔谅喜欢的，温柔相待的小猫，季疏礼也忍不住看它很顺眼。

感觉到一种被信任、被依赖的畅快。

他不由得收紧力度，把乔谅紧紧拥在怀抱里，轻笑着，“是啊。”

他皱了下眉，仍然没有反抗，只是靠在季疏礼的肩膀上，感受胸腔相抵，两颗心脏错落的振动。

然后，轻侧过头。

季疏礼带乔谅去了一家对他来说很有纪念意义的店铺。

季疏礼抿唇轻叹，“别说这种话。”

但是，又好像能够感受到，某种隐秘的，微弱的酸麻意味。

乔谅离开他的怀抱，“我去换一件外套。父亲这件，我洗过之后再还给父亲？”

温暖干燥的清冷香气幽幽地笼过来，紧跟着是握住小臂的，冰冷的手心。

收紧力度后，靠近的躯体。

季疏礼的力度收紧。

这阵风什么时候会吹过，下一阵风什么时候会来？

“哥哥离开之后，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季疏礼轻轻回应，“我会在这里。”

“有父亲在。”

但开口时喉结滚动了下，就变成了，“直接给我吧。”

男性怀抱带着木质香调的沉雅气息，宽阔有力又密不透风地把乔谅抱在怀中，温暖手心在乔谅的背后轻轻抚摸。

他会永远陪在乔谅的身边，他会是他的孩子唯一的家人。

脚步声。

乔谅呼吸深了一瞬。

季疏礼在思绪回笼之前，就已经先用手抱住了孩子的腰。

像是一阵风。

突如其来的温度打断了他的思绪。

季疏礼的喉结滚动了下。

他说：“我出生的百天宴在那家定制了一套小礼服的外套。之后，十五岁、十八岁、二十岁，二十五岁，三十岁……每一个有意义的节点，那家店铺都有参与。”

干燥温暖的嘴唇很轻地落下，挺直鼻梁抵在他的脸上。

腰部劲瘦有力，脊背挺拔。

季疏礼的目光平稳镇定。隔着镜片注视着乔谅，“不用了。”

“父亲。”

季疏礼回过神，看到乔谅真的在一步步地靠近。

乔谅轻声说。

他本来想说，一件衣服而已，你留下吧。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