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衿站在雪地里,肩上落了些雪花,又被季远之掸去。
“谢姑娘指点迷津,在下这就去让人准备东西。”刘尚书朝着文绮一点头,“事情繁多,为保证姑娘安全,近日还得委屈姑娘暂居我刘府了。”
驿站信使送来鄢都的消息的时候正大雪纷飞。
元化三年一月十八,礼部尚书刘朝请旨彻查刘孝此案,并呈递上诸多世家吞并百姓田宅,私扣下放灾款,偷运官盐倒卖,收受底层小官所赠贪污银两之事的证据。
刘孝哭着攥着父亲的衣袖,哽咽道:“真……真的吗?”
【作者有话说】
白父是后来陈家血案之后,入赘了白家,没有二线操作,不是渣男!!!
萧子衿“嗯”了一声,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迅速看完,脸色忽变。
信封右下角,落款是白馨语。
刘尚书上前两步扶起小儿子,安慰道:“孝儿别怕,父亲自有办法救你出来,你等等。若是拷打,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承认,只咬定是有人陷害。”
萧俞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文绮看着父子俩人,眼底笑意浓厚。
关于白馨语的身份……前面江海平其实有暗示的。
福喜脸色也并不好看:“刘家这群蠢东西,陛下,您怕是得做好壁虎断尾的准备了。”
“其他的,父亲来想办法。”
福喜赶忙叫了太医过来,好半个时辰萧俞才清醒回来,在龙床上抓着福喜的手,颤声问:“刘卿这是……这是想干嘛?”
萧俞看到刘朝递上来的奏折,当场气了个人仰马翻,闭过气去。
刘孝稍有心安,点点头:“好。”
刘尚书咬着后槽牙,目光落在小儿子哭得通红的脸上,又想起高堂上的老母对幼孙的宠爱,妻子对小儿子的溺爱,终于下定了决心。
“鄢都的消息?”季远之温柔问。
朝野震惊,一时间整个鄢都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几乎同西北战事相比不遑多让。
刘尚书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眼泪,斩钉截铁:“自然,既然那些人想让咱们刘家一蹶不振,那就让他们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白馨语在来信中言明了自己的身世,许是怕萧子衿不信还随信附赠了一块儿青绿色的蝴蝶形状的玉佩,说此乃当年她生母所赠,自闺中便一直随身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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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绮不大在意道:“大人不必客气。”
西北。
权贵中心,怕是难于登天。”
“还是……”她眉目舒展,琉璃似的清澈双目中却泛点笑意,“将那些一直挡在刘家爬上去的路上的世家大族,一一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