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腹腔那一只手大小的伤口时唇角往下一拉，声音直让人浑身发冷：“怎么回事？”

也许一切，早在当初相遇之时就已经铺排好了结局。

“替我告诉阿舟，我会成为他想成为的人，也会做他想做的事，九死不悔。”

秦筝一抿唇：“他们派了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假降，那些孩子身上被绑了火器，虽是粗制滥造，伤害不大，但……方帅离得近。”她说着已经带上了哭腔，“除了方帅外，还有……还有……”

他带着叶舟的沉舟剑，在这个叶舟曾经呆过的地方找寻着他的旧日踪迹。

“他明明可以活得很好，过得很好，为什么不要呢？”

萧子衿“嗯”了一声，说了句辛苦，随后脱下湿漉漉的外衣随手丢在地上，走到床前看了眼方诗的伤情。

季铃左手拎着三个冰袋，右手拎着两个，目光落在方诗腹腔处偌大的伤口上，片刻犹豫后就将冰袋有序地放在了她伤口周围，用以暂缓她的出血。

“秦二哥。”秦筝喜道。

没等秦筝出去找人，萧子衿就匆匆进来了。

就像他明知没有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心怀爱意。

秦筝记得两人分别前，云清喃喃着同她说：“即便是到了今日，我也不明白阿舟为什么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做那些事情。”

秦筝下意识同季铃对视一眼，在意识到自己并没听错后顿时浮现出几分喜色。

“姑娘！姑娘！王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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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点头，眉眼间有些解不开的愁绪：“就是不知何时回来，可来得及……”

秦筝闭上眼，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成拳，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那个名字说出了口：“云清。”

……最后，也殒命在此。

也是直到那时他站出来，让秦筝带着百姓们赶紧撤退，秦筝才知道他原来一直都没走。

他应当是刚到，身上还夹杂着风雪的冷意，脸也被寒风冻得煞白，瞧不出血色。

而他也视死如归。

“可我最终也没找到答案。”他握着沉舟剑的剑柄，低声道，“又或许，世界上的一切事情本就没有答案。”

房门被打开，穿着方诗盔甲的秦筝从室外披着风雪进来，眉头上还落着几片未融化的雪花，白净的脸上带着几道不甚明显的擦伤：“阿铃，方帅如何了？”

“还有什么？”

季铃摇摇头：“就看这几日能否醒来了。传信到鄢都了吗？”

“穗州城破太仓促，撤退来不及，云清为了争取时间给老弱妇孺，也……没能离开。”

“王爷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外头传来兴奋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