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顿站在原地眺望，内心深处短暂羡慕起乔约翰，还能年轻冲动，有试错的机会。

这更说明他该踏出这一步。

要是分三成给她，他的利润也依旧是十美元，与以前也没差别，可倒是也没有亏损，只不过赚头没了。

托马斯检完票上了车, 隔着窗子与埃洛伊斯他们说话。

温斯顿虽然表面不说，其实也在助他一臂之力，乔约翰知道，如果不是他帮忙，恐怕都没法走出纽约就被抓回去了。

他听埃洛伊斯的意思，知道利润分成还能商量，便打算将合作的方案想好了，再问她劝劝价。

她连鞋都没换，就被拉着顶上位置，说好的早睡起来送托马斯，却被裹挟着熬到了深夜。

乔约翰担忧地说着，又念叨起他父母那里，也让温斯顿收拾烂摊子。

半晌，他转身越过人群。

乔约翰要乘的列车已经快出发，列车员提着他的行李上车，又在远处等候，他还有话要交代给默肯。

“别太想我呀，最多四五个月, 圣诞节前就回来了。”

“这是自然，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一定能有个结果。”

回头看了一眼人潮，乔约翰钻进车厢，火车便启程，慢悠悠的穿梭过车站，又飞驰在朝阳穿破云层的时候。

第二天清早，帮佣上门来叫起，一家子才个个挂着黑眼圈，又收拾的整整齐齐出发去车站送他。

“不过，娜莎那里，我怕我不在她被人欺负，温斯顿，你得想办法，找人帮我看顾。”

明天托马斯一早就要走，特莉连贝拉都接了回来，晚上吃喝了一顿好的，埃洛伊斯到家，正碰见他们在玩二十一点。

以她现在的名气，价格可以稍微提点，均价到十七美元左右，利润部分到了十五美元。

“离开纽约，说不定还能靠自己立一些事业，让他们都听我的话。”

埃洛伊斯先让马车夫送了瑞妮，这才回到家里。

想拒绝，可他还不清楚埃洛伊斯手里有哪些资本，万一日后她的名气不止于此，现在不亏不赚卖个好，未来也能有大利可图。

他正犹豫不决，埃洛伊斯看看自鸣钟，估摸着该回家去了，便叫他这两天好好思索细节，一切还有商榷的余地，只是她今天没多余的时间。

托马斯的车还有半个小时才发动，同一辆车人也多，亲属朋友都在趁着这点时间叮嘱远行者。

话罢，乔约翰实在有些不舍的纽约这个地方，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埃洛伊斯点头, 将饼干和糖果

不像他，最出格也就是喝醉酒在小姑娘面前丢人，不能说走就走。

合作这事，总之成了一半。

这年头的火车还很古朴，金属车头，绿皮或红皮的列车，蒸汽驱动，进站时冒出滚滚白烟。

安东尼见她要走，连忙起身来送。

温斯顿本想说点什么，后又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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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是新建没几年的, 整齐的红砖石渡着朦胧金光，建筑物并不非常宽阔，几条铁轨横亘在中间, 两端月台都被人围堵。

……

这样的列车，每个小车厢都有一扇门，打开直接就能上月台。

车站离得远，出门时还是黎明，阳光都没有穿透云层，埃洛伊斯在车上瞌睡了一路，抵达车站，早晨的小广场上还四处弥漫着薄雾。

往芝加哥方向的小厢坐票, 需要三美元，无号硬座只要两美元, 许多人排着队检票, 棕或绿色的粗糙纸质票据，用滚轮轧了缺口，可以整齐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