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居。

何必呢，还不如早早吃了，省得他娘又哭。

许黟听了，沉吟片刻才说：“有些用。”

许黟住在霍府第十日, 霍玉清腹部伤势长出新肉了。

姿态高昂地笑说：“许先生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吧, 普通人家可用不了, 不过这是大太太送的，你收着用无妨。”

霍玉清眉目轻动，询问：“是谁回来了？”

不敢再继续说了。

这日，许黟开始收拾行装, 回家。

霍玉清瞬间屏声静气。

良久，外面有稍稍的动静传来。

我谢谢你家大太太。

霍大娘子差人送来一盏银鎏金荔枝琉璃灯。

霍玉璿没吭声。

那药丸要是吃了真的让人变聪明，那考科举不就是人人可行了吗？

许黟住在霍府半个月，霍玉清下床活动时不需要仆从搀扶了。

霍玉清眉目沉沉，只看着，也看不出来什么思绪。

来时他只带了个药箱，回去时多出来大大小小好几个箧笥，多是霍府各房送来的物什。

霍玉璿道：“适才在屋里，我都是为了演给我娘看的，许先生你说的这药丸，真的有用？”

“你去请他来。”霍玉清想都不想。

“我听二婶婶请你去看病了。”霍玉清斟酌着，闷沉沉地说，“你要是觉得无理，在霍府住得不自在，我跟小叔说，让他送你出府。”

这灯胜在四面都是粉红琉璃片，上方用以缠丝编织出荔枝形, 模样精巧工绝, 便是许黟看得都有些爱不释手。

霍玉璿早就吃习惯了。

许黟刚从二房处的院子回来，还没回到自个屋里歇会，又被请了去。

仆从跑去瞧了，回来时脚步明显加快：“玉二爷，是许先生回来了。”

说着说着，仆从看着自家郎君阴沉下去的脸。

在心里默默地同情霍玉璿一秒。

他脑壳发疼，沉默不语地来到霍玉清屋里，等着他亲自开口。

霍玉璿：“……”

霍玉清醒来，在仆从的搀扶下走了一圈，躺回床榻时，他问仆从：“我醒来这么久，怎么不见许兄过来，他在忙什么？”

许黟抬眼看他：“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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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发愁地给他倒了温茶，霍玉清没碰那茶盅，只斜斜靠在软榻，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有话要说？”

他无所谓是汤是丸，他娘常从哪里得到消息，动辄就给他捣鼓些奇奇怪怪的汤。

霍玉清顿住：“不是吗？”

仆从垂头交代道：“许先生被二房请了去，有半个时辰了，还没回来呢。”

许黟侧眸，看向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郎。

许黟闻言，笑了。

“去这么久？”霍玉清疑惑，问仆从二房谁病了。

听到他这想法，许黟一时无语，扯扯嘴角道：“这药丸只是让你看书时不会犯头疼，不会慌悸，至于会不会读书，要看你是否勤奋好学。”

偏过头看沉稳坐在椅凳上的许黟，霍玉清迟疑问，“你有法子治璿哥儿不爱读书的毛病？”

许黟：“……”

“还真有用啊？”霍玉璿有些愕然，接着便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兴奋。

仆从犹豫一瞬，才道：“玉二爷，二房请许先生不是谁病了，是二太太想法子给璿五爷看脑子呢。

事后，霍玉璿亲自送许黟出院子，等看着他们的姚妈妈回去了，他偷偷扯了下许黟的袖子。

……

来送礼的妈妈眼珠子精得很，见许黟目光落在灯上没移开, 满意的嘴角翘上天。

觉得颜曲月应该会很喜欢。

小的不敢说主子的不是，但这二太太乱来不是一回两回了，上回听说，还去神仙观里求神药，倒是教璿五爷坏了好几日肚子，没能去书院哩。”

高兴早了。

就他娘这望子成龙的心思，他说什么不吃的话都引得娘伤心。

许黟观他神色异样，顿感有趣：“难不成你觉得他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