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喃着，又重复了一遍：“我也爱你。”

明仪郡主哎哟叫了一声：“哭什么呢，马上就能和离了，要高兴些。”

他有什么可自傲的，连妻子都留不住，啧。

他自言自语起来。

了，心要痛就痛吧，牵丝蛊要跟着作乱耗空他的身体就耗空吧。

“你冷吗，我们靠在一块就不冷了。”

谢流忱学着她的样子在秋千上摇晃，看她看过的月亮和夜空，幻想她正坐在一旁与他对谈。

她不禁轻笑起来。

她对郡主说了自己的难处， 以及担心谢流忱会不会再三拖延， 阻挠与她和离的事。

可她运气不错， 郡主今日与姐妹约好同游盘湖， 所以此时已经醒了。

此时晨光也已有了温度， 照在脸上暖融融的。

崔韵时闻言十分感激，在谢家的这些年，明仪郡主才是那个对她数次伸出援手的人。

郡主从没有因为她与自己二女儿不和， 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指摘她，也不曾亏待过她， 还时常在外人面前对她多加称赞。

沿路走回，将近松声院，崔韵时手里还拿着用来擦泪的帕子。

“我也爱你。”

可每回她一提这个， 原本还能好好说话的长子立刻像被针扎到尾巴的猫一样，开始言辞刻薄地跟她翻旧账。

如今明仪郡主终于从崔韵时口中听到想和离的消息，她顿觉自己眼神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的提议就是如此正确， 远胜过谢流忱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子。

第二日一早， 崔韵时就去了清晖院，她不知明仪郡主是否已经起身。

一盏茶功夫后，崔韵时从清晖院中踏出， 面上一扫进去之前的愁闷。

她轻拍着崔韵时的脸蛋，惋惜道：“多好看的一张脸啊，那小子真是没有福分，离了没有福气的男子，这往后啊，你就有福了。”

郡主听完立刻来了精神， 她早就觉得长子长媳这般过着太没趣，几次对长子提过不如放崔韵时回去，再送她几处宅院与金银作为补偿。

这些全是谢流忱没有做过的事。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她这个母亲自己的婚事都是一团糟，就别来对他们夫妻指手画脚。

他耗得起，他有的是命。

她眼眶一酸，实在不知如何回报郡主的恩情。

——

半数时候，郡主都不会起得这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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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星星真亮。”

郡主一口答应会帮崔韵时从她的皇祖母， 也就是太后那里请一道懿旨，准许崔、谢二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