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明明只有七八分相似，竟也能模拟出师无治的气息。

“！”

如果是妖物借机上身，那她的所求是什么？

师无治手中又一次出现了玉箜篌，手指一动——

发觉身体能动弹的狐狸痛苦嚎叫起来，宣病眉头一皱，身形一跃，到了狐狸面前。

宣病面色流露出一点不解，还是点头：“好！”

狐妖眼中满是愤恨，“我不会告诉你——就算你扒我的皮抽我的筋，我也……”

师无治眯起眼睛，点点头，提醒道：“你朋友说城主寻过死，却没有成功。可如果一个人想死，他想尽办法都会离开……不可能不会成功。”

“他不说就切他的爪子，剥他的皮，削他的骨。”

宣病不合时宜的又想起以前，以前华宥志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如果自己不想答话，华宥志就会直接代替他处理。

狐妖忍无可忍，“你们在这打情骂俏呢？！士可杀不可辱我这辈子绝不——啊！！”

……如今重来一次，华宥志连性格都变了？怎么非要他问呀？

“有答案了？”师无治见他表情，主动提出，“那我帮你控制住狐妖，你来审问它？”

真的好俊啊。宣病在心里感慨。

年茗舟说云栖止寻过死，被救回来了，可如果救回来的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呢？

师无治眉头一挑，把剑塞进宣病手中，无奈的亲自上阵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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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治：“可是他把虫子丢到你身上。”

，好似在鼓励他。

这下宣病突然反应过来之前忽略了的地方是什么——

“啊！！！”

宣病没审问过人，非常诚实：“狐妖，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女尸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知道如何才能审问犯人？他又不是监察司。

月下仙人弹着箜篌，那模样当真是清冷出尘的。

这对话温柔又气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前银光一闪，脚上传来疼痛——

云栖止身为狐妖，能拥有法力，还有可能认识他的娘，怎么会那么弱？除非那是一出演给他们看的戏。

宣病切掉了他一只脚。

“？”宣病微微歪头，看上去纯白又无辜，“要这么残忍吗？”

“是这样审问吗？”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我再问一次，这城中是怎么回事？你的城主姐姐，在做什么？”

但这思绪很快被狐狸的啸叫声打断了——

宣病愣了愣，真的开始想了，“女尸和年茗舟见到的影子应该不是同一个，亡魂是不会唱歌的。”

狐妖：“是什么给你的错觉，我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