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刚才在说什么啊?”宣病不太明白,“书童是什么?陪你读书的吗?那可以呀……”
如果是宣病就好了——他鬼使神差的想。
彼时正是夏夜,院里微风乍起,阵阵桃花落下,宫观棋拉着他躲到后院花树下。
不过宣病很少哭。他几乎没见过他哭,只有在安葬带他一起长大的乞丐姐姐时掉了几滴眼泪。
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只是,那株姜荷到底去哪儿了?
长腿跑了不成?还是……被人给拿走了?
“闭嘴!我告诉你,”宫父瞪着他,“你黏着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反正我也想通了,他睡谁不是睡——好歹你还有点姿色,拿得出手!能来宫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宣病傻乎乎的:“书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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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双死,就是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杀死。
宣病呆了,“这是怎么了?”
城主府中。
重活一次,他甚至都不恨把他杀了的师无治,因为他明白自己是咎由自取——
宣病一脸懵:“你在说什么呀?”
宫父怒不可遏的给了他一巴掌,“那你天天和他厮混什么?”
没等他回答,宫观棋已经拉着他跑了。
宫观棋露出无语的眼神,“别这样,你知不知道以你的体型,这样哭起来很奇怪。”
他爹有一天把他和宣病都叫了过来,还给了宣病一锭金子、一些亮闪闪的宝石珠子。
还有一次……是在宫家的时候。
如果不是仙族,他最后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毕竟仙族就是这样的……用得上时,他是第一美人,用不上或者被威胁时,他就可以被丢出来,平息师无治的怒火。
毕竟——两个人怎么敌得过想把他们分食了的悠悠众口呢?
周挽尘眯起眼睛,身形一闪,去了秘境。
他话音刚落,宫观棋先急了,一把将托盘掀了,反抗道:“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要那样养他!”
他更恨仙族、恨那些看似无辜的悠悠众口。
宣病那时才十四岁,本就喜欢亮闪闪的东西,见状顿时瞪大眼睛,“这、这是给我的吗?”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我妹妹呀,她把我养了这么久的蛊敷脸了,我不活了——”年茗舟狂锤桌子,“呜呜呜呜……”
宫观棋被打了,却还是倔强的抬头:“我说了——我不愿意那样。”
周挽尘恨死他们了。
南疆边陲。
他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宫父冷笑了一声,“当然,这是聘你做棋儿书童的礼金。别家书童可都没这价。”
用脑子也能想到,那对师徒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