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一时间无人敢开口。

——白荣希望无人注意到他的白府，但水镜里不止一只眼睛，又怎么可能无人注意到。

混在人群里的小蛇等人也开始说话——

“师无治。”宣病给他传音，声音竟有些冷漠：“不许再动。你做的够多了，让开。”

一道都悬！

只要他不承认、只要宣病死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还有你啊，白长老——”宣病却又说话了，他将目光聚到白荣身上，轻轻叹息：“你口口声声说我犯了错就该受罚……”

——只要直接劈死这活的人证，他就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扭转乾坤。

“长老啊。”他笑着看向庭上的几位长老，“你们说说，我杀的人无辜吗？”

仅仅瞬间，白荣便想好了以后的退路。

此话一出，水镜里窸窸窣窣起来。

前提是，他劈死这个活的人证。

“那寸土寸金的，指定是白府啊！……”

宣病抬眸，看着天际涌动的雷，嘴角扯出一个疯狂的笑，喃喃道——

“让我看看，这是葬礼，还是新生。”

他可以说那只是师无治为了偏袒弟子凭空捏造的——只要不是仙族的手段，他都能说那不可信！

“本来就该罚！这是天下法则里的一部分！”白荣面如土色的打断他的话，只希望没人注意到画面里自己的孩子，激动的怒吼：“你别想用这些来混淆别人的视线！”

一字一句透过水镜，打在了白荣的脊梁骨上。

他不确定这小子当年在白家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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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

“是啊，那白公子奔进的是白府吧？”

师无治却眉头一皱，挡在了宣病面前——

“这么激动干什么？”宣病无奈了，看着他，轻笑道：“我也没说我要逃刑啊，这不是来伏法了吗？倒是白长老……我错我认，你错你能认吗？”

——宣病一个破金丹期，又那么小，怎么可能挨得过三道加了东西的天雷？

但一道轻笑却忽然在这天地间响起了，众人抬眸一看，竟是宣病在笑。

“法则之下，人人平等，错了就要认，这我当然清楚……毕竟，我师尊便是立法者。”

“我……”白荣一咬牙，眼神阴毒起来，却没有承认自己，而是说：“好一个你错你认！来人！引雷！”

否则，若有人用仙族术法提取宣病的记忆剥开来看，那白家才是真的完了。

师无治说是从地府找来的死人记忆，可谁见过地府的人？根本没人见过！

白荣冷笑起来，宣病也笑了，缓缓扫过场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