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也正是有他的鼓励，云小幺才能勇往直前：“真的去？”

云小幺陷入沉思，他这岁数是一个问题，学堂的夫子并不一定乐意收他做弟子，再则束脩贵，又还要买笔墨纸砚。

“没事，你看得懂就好。”

云小幺兴致勃勃：“那这就是百了。”

陈望本打算写“150”，但是想了想，还是认命刻下“一百五十文”五个字，附带日期。

“我问问娘和婶子。”现在家里种了菜，肯定是走不开的，而且去学堂一去就得大半天，他不能丢下地下的活，全让云富生一个人忙。

“嗯。”

“先用存着的那些。”

然后是五和十，云小幺一个个摸过去，指尖缓缓，仿佛是要将这几个字刻在脑海里，最后他高举竹册，晃着双脚：“识字真好。”

竹片不够大，很考验他的“手艺”，陈望几次差点让粗针扎了自己，他不得不提议：“其实我们买得起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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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陈望并不是一个独断的人，虽然他也会想办法让何玉莲两人同意 但出乎他们的意料，听说这事后，何玉莲他们都没反对，甚至支持云小幺。

云小幺是很心动的：“可可我都这岁数了。”

陈望无声叹口气，这么原始的记账方式他是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但是“你什么时候做的？”他抖了抖手里的竹册。

陈望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郑重道：“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不会的可以学，什么时候都不晚。”

“我？”云小幺脚也不晃了，一脸呆样。

云小幺把竹册从他手里拿过来：“你去打井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就做了，做这个不费事，一上午就能弄好。”他的指尖划过上面并不笔直的“一”字，“这是一？”

“但是钱”

陈天正在世的时候陈家家境不错，因此“陈望”得以启蒙，上了三年的学堂，后面陈天正去世，母子二人惨遭迫害，“陈望”这才没念书。

如今看到云小幺脸上的渴望，陈望不由心动，一伸手又把人搂了过来：“你也去上学。”

陈望嗯了声：“宋允也识字，你既然跟他交好，还是要多像他学习。”

陈望左手捏着青色的竹片，右手拿着他不知从哪翻出来的粗针：“我能写，但你可能看不懂。”

“没错。”

：“确实是一百五十文。”然后晶晶眼看着陈望。

“嗯，正好明儿也到启蒙的年纪，你和他一块去。”

可字却是识得一些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何玉莲没有怀疑他的原因。

“能省一点是一点。”云小幺探头过去看，“刻好了？”

不过他不是为了考功名，这些可以不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