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难受的话就乖一点。”辞承吻着时银张大的嘴，试图转移他注意力。

再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将玩具弄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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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屋外响起了门铃声，可是辞承抬眼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矛盾而又扭曲在一起的两人。

两人交颈拥吻。辞承想要看到时银露出更多的情绪，哪怕是厌恶的，是憎恶的。

那一刹的烟火照在两人脸上，将时银身上的一切照的亮闪闪的。辞承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他吻着时银，神情虔诚的就像是一个信徒。

时银被这滴汗烫了一下。

抱着时银的时候，辞承总能入睡很快，心里除了他以外，不会装有任何事。

在时银看不见的地方，辞承的神色渐渐冷静下来。他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到了床上。

随着又一声绽放，时银觉得耳边的喧闹停止了，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了，只剩下那不断叫嚣着的欲望。

辞承脸上的汗滴落到脖子上，又顺着脖子掉下了时银的身上。

他终于还是折断了他的翅膀。

如果上一世他们不曾遇见，如果他不是神明。

他能感受到，身体内的神性在缓慢消失，他身为人类的情绪在不断放大。

只是这信徒却在做着僭越神明之举。

这人是谁？这人还能是谁？这人只会是他。

这就是极致的恨意吗？将原本圣洁矜贵的神明玩弄成现如今这个，在他怀里抽着气的小可怜。

辞承额前汗水滴落。手臂上的肌肉可怕地隆起，他极尽全力忍耐，这才没有将时银捏碎。

夜幕之下，偌大的落地窗上投射着二人亲密的姿态。比烟花来的还要绚烂。

时银闭上了眼，他不愿再思考。

“噗呲——”辞承将时银抱起，通过玻璃，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地方。

冰冷的玻璃最后都被两人渡上了一丝温暖。辞承的看着支撑不住昏迷的时银，停下，舔去了他眼角的泪珠。

“先生，打扰了。我是您叫的客房服务。”

时银将他紧紧咬着。

这样，好似他才是完整的。

可惜没有如果。

楼顶的烟火还在绽放，将两人的呜咽、叹息都一同包容其中。

是辞承。那个该死的胆敢亵渎神明的人类。

银大口地呼吸着，身体和四肢好像各自分离了开来。他感觉得到，却支配不了。

辞承从后背抱着时银，听着他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有些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但他不愿承认。

“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