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情形并没有持续太久,没两日噶尔丹那里就派了□□喇嘛的弟子济隆作为使者来到了福全的营帐中求和。
胤禔踟蹰了一下,随后轻声道:“只是儿子确
胤禔进宫门的时候惠妃正在与几个住在延禧宫的庶妃聊天, 见他过来了, 那些庶妃都一个个站起来问安,随后便知情识趣地退下了。
宫中那位佟妃更是整日郁郁寡欢,好似身亡的是她的亲生父亲一般。如此情状倒是让玄烨不禁回忆起了当年的孝懿皇后, 甚至还特意去了一趟承乾宫。
实给汗阿玛写了信,当时一念之差写了不少推诿之词,恐怕……”
此事一出, 不说玄烨的心情有多么沉痛, 佟府更是在一天内满门上下缟素,就连先前与佟国纲争执不休, 几乎算是关系破裂的大儿子鄂伦岱都重新回到了佟府。
他当时写信的时候写的基本上都是家事,没有几句是牵扯到军中事务的。
噶尔丹自然不是蠢人,他才不会眼睁睁等着常宁赶到后对准噶尔的军队进行两面夹击,因此等使者稳住福全后,他连夜收拾兵马渡过萨里克河,直接向西北而去,直接让福全等人的心思算计全落了个空。
事到如今,他越想越不对。
“什么?!”惠妃一愣,随即连忙让一旁的宫人都下去,拉过胤禔的手急切道,“这事你可和你汗阿玛说了?还有别人知道么?”
“和卓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你如今这段时间就安心住在宫里哪都不要跑。此次西征准噶尔虽说没有将那噶尔丹捉回来,到底咱们大清也是打了胜仗的,你汗阿玛定会给你按一份功劳。若是你争气些, 保不准能捞个郡王。”
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因为先是清军此次损伤人数较准噶尔的军队而言实在多了太多,再加上佟国纲身死……此战很难说是大捷。
只是他出营帐散心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了几个士兵在讨论此战得失,话语中难□□露出一点责怪他这位皇长子的意味。
胤禔担心汗阿玛也会有此想法,就提笔在寄回来的信里将一部分的罪责推脱到裕亲王福全身上。
红叶黄花秋意晚, 细雨蒙蒙, 深秋的落叶落了延禧宫满地, 惠妃却特地叮嘱了让人不要打扫, 免得扰了秋意。
原本玄烨是打算亲自去迎接舅舅佟国纲的灵柩的,但是他被大臣们再三劝阻, 包括佟国维也劝诫他为君者不可对臣子恩荣太过,再加上他隐晦提及佟家如今已经颇为招人非议了, 最终玄烨只好令众阿哥和百官出迎,并下令为佟国纲举行国葬。
战况一下子变得胶着起来。
胤禔摇摇头。
胤禔在一旁愣愣的,还没有从先前的惨状中缓过神来。
“那噶尔丹岂会有那么好心!”索额图在营帐中走来走去,“吾等必然不会应允,此人诡计多端,焉知嘴上说着求和,实际上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鬼蜮伎俩!”
死了。
因此就算是回程,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如同天边的乌云久久未曾散去。
胤禔的眼睛略过惠妃直直看向她身后的那棵柏树,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佟国纲……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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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见了胤禔便眉开眼笑, 抓了一把香瓜子就往儿子手里放,过了一会她见胤禔还一副愣愣呆呆的样子, 这位浸淫后宫数年的妃子终究还是咂摸出了点不对来。
香瓜子
消息传回京中的速度远远比福全率领的大军回来的速度快, 不过战场之上的事情却传达的有些语焉不详,大家只知道国舅爷佟国纲在此次乌兰布通之战中战死沙场,具体情况却一概不知。
噶尔丹既然逃跑了,此战便算是清军这边胜了。
惠妃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说就好。”
“你这次去前线惹什么事了?”惠妃狐疑道。
福全皱眉温声道:“索大人的意思我自然知晓,如今不过是拖延之计罢了。等常宁的右路军赶到,噶尔丹的军队便是瓮中之鳖。”
因为用火器轰炸的主意是他出的,虽然最后拍板决定是众人一起商议的结果,但是底下人还是将责任归咎到了他这个提议的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