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辜桑,却也因为师父的缘故,爱屋及乌,尊敬和爱戴对方,更必须好好报答她。
萨摩耶登时得寸进尺,露出柔软的肚皮,也想求摸摸。
“…希望我们以后的家是温馨的,充满生活的烟火气。”
贺俞洵喉结滚动,声音平缓,毫无起伏地叙述着,不知道是在说谁。
“好的。”周绵喃应下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桑姨,需要我给你订酒店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由得想到曾经那个可怕的夜晚,但很快便又安心下来,因为再浮现的是贺俞洵挺身而出的身影。
电话里,充满威严的中年女声冰冷而富有质感,语气不失严厉,不像关心,更像逼问或者例行公事。
奕,一看就是被精心照顾,养得很好。
不仅是狗。
周绵喃想着,现在自己的生活暂时安定下来,或许可以考虑去基地领养一只流浪狗,不仅为了陪伴,更是因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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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俞洵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它,不予理睬,抬步径自走进卧室。
“不用。”
“……”
“砰——”
夜幕早已降临许久,窗外繁星点点,氛围温馨而闲适。
她洗漱完,走出浴室,不知是不是真的投缘,这间卧室的布局和装饰很符合她的喜好。
周绵喃放下手机,若无其事地继续洗漱,这是她在公寓入住的第二个夜晚,感觉意外地很舒适。
贺俞洵站在那里,静默地捏着那张照片,无声地端详了许久。
他无动于衷,萨摩耶不开心地呜呜叫着,他便故作凶狠地捏了捏,却被它以为是玩闹,傻不拉几地露出微笑。
“要是能跟你一样。”
“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着去养其它的?”
“没我就不行。”
所以她最后还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悉数还给他了。
在生日的时候,高兴是真的,只是后来,被打压也是真的。
她很喜欢小动物,曾经贺俞洵送过她一只狗,可惜被辜桑知道以后,毫不留情地嘲讽。
“最近在黔都发展得如何。”
他一直在。
作为被捡去抚养的孩子,周绵喃寄人篱下,从小却也沐浴在师父辜鹤的照顾和悉心教导中,不断成长。
照片上,十八岁的少女笑得眉眼弯弯,灵动温柔,像是透过了镜头,穿过时空,直直地看向他。
——要是还怕,就打给我。
“嗯。”对方淡淡地应一声,像是根本不怎么在意,临末才终于进入正题,“下周我有事会来黔都一趟,顺便检查你整体工作情况。”
周绵喃将自己的近况大致说明,谈到了蝶羽工作室的进展,却独独掠过她跟贺俞洵之间发生的事情。
曾经,她跟贺俞洵一同看书时,靠在对方怀里,情不自禁地呢喃出这句。
转而垂眸看它,少女的笑容转变成它的微笑,伸出舌头似乎有需求,他问:“饿了?”
一声巨响忽地发出,随后又恢复平静,周绵喃蹙眉,抬眸看过去,窗外的夜黑沉沉的。
贺俞洵终于蹲下身来,施舍般地摸了摸它的狗头。
周绵喃还没有同那位素未谋面的新邻居见过面,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丝的好奇,因为出门时会听到里面传来响亮的狗叫声,很有活力。
挂断电话,她稍微松了一口气,电话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师父的亲妹妹,辜桑。
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玻璃柜是锁着的,里面是一个盒子,他打开了,许多小东西,香囊、照片、还有玩偶,静静躺在那里。
没过多久,萨摩耶又锲而不舍地跑过来,汪汪地叫几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昨晚半夜归家,她听到了隔壁传来不小的动静,似乎是在搬东西。
他终于回神。
“…一点都不像。”
“”
倘若她师父是微风,鲜少会狂暴发怒摧毁一切,那么辜桑就是暴雨,连绵不断的凶狠。
萨摩耶再锲而不舍地叫了几声,蹭蹭裤腿,示意求摸头。
这句话像是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