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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楼下的铁门生锈,铁锈水顺着雨水流到地上的排水管。林雨娇拉完门,不得不从包里抽出一张纸擦去手上的铁锈。

住在这里的人无非就是图两字,便宜。

林雨娇把包里的烟和打火机轻轻放在茶几上,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

“怎么就不能玩了”

什么都是最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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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上禾路在老城区。错综复杂老巷里散发着雨天的霉味。


刚才还闹的起劲的几个男生看到一地碎玻璃,全都条件反射站起来,脸色发白看向对面沙发上的那位,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个字得罪他了。

林雨娇拿了一块抹布,习以为常把地板上的脏水擦干净。

“你肩膀上,好像有一只蝴蝶。”

落地窗外大雨滂沱。有人掐灭了烟,突然开口问他们认不认识隔壁法学院那院花。

只有程译野在一旁津津有味准备看戏。

也怪这女的一上来得意洋洋张口就来说和他比摇骰子。

“顶着他妈的这么纯一张脸,抽的他妈的是黄鹤楼。”

程译野看清楚之后,笑的话都说不出了。

“开别人黄腔是不是特带劲?”

那是一只淡蓝色的蕾丝蝴蝶。

“人前乖乖女,人后不知道在玩什么大的。”

房租,水电,周围还开着卖一块钱一支的老式棒冰的小卖部。

只剩朴素的一只卡子。

隔音太差,楼上那个高三生半夜不知道怎么了还没睡,手机里放着歌。

林雨娇:还没睡?

一身黑卫衣的人转身,连衣帽下,清清楚楚露出整张压迫感极强的眉眼。

静静落在祁司北宽阔的黑卫衣肩上。

本还在讨论刚才他把柯牧彤整的有多惨,都自觉闭嘴了。

掏了一张卡,潇洒递给闻声赶来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年轻服务生。

程译野眯着眼目送他离开,突然脸色一变,喊住他。

祁司北什么话都没说,神情烦躁厌倦,站起来就往酒吧外走。

祁司北连姿势都没变。

仍旧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张沙发上,灯色下蛇骨耳钉反光,张狂叫嚣。

祁司北这人存在感太强,一身黑,一手夹烟站灯下。

小北

“今天下课,听说看到她包里随身带一包黄鹤楼和一支prio打火机。”那男生笑的很顽劣,“够反差吧。”

“北,别动。”

“损失算我头上。”腔调吊儿郎当的。

客厅那扇破窗户还贴着房东留下的旧窗花,关不紧,雨声稀里哗啦在客厅里回荡。

林宥嘉的歌声和暴雨声滂沱在夏夜。

他一脚掀翻了酒吧的茶几桌。

林雨娇下班回了出租屋。

吊在巷头的灯泡电丝一闪一闪,几根垂下的电线湿漉漉淌着水。

一桌人远远就看到他回来了。

开了灯,不足八十平米的屋子墙壁上全是天花板渗下的水。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可惜,水珠顺着下颚流下来,身上是小卖部买的廉价肥皂的栀子花香。

没人敢拦他。

要洗澡的时候,站在镜子前把发卡拿下来,才发现上面的那只蝴蝶不见了。

祁司北名声在外的爱玩,早就已经不是她这个圈子里的玩了。

李竹给她发了微信消息。

“我不舍得,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听你这话怪酸的,轮不到你玩吧。”有人笑嘻嘻附和。

那男生酒劲上头,说话肆无忌惮。

下一秒,听到耳边一声玻璃碎地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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