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长两个女儿,一个欢欢,一个乐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又是哪一个?”
众人惊愕,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听说过。”
她笑:“我爸才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不管我啊,他对我可好了。我名字都是我爸熬了好几个夜、花了很多功夫起的。林思危,居安思危的思危。是不是特别有文化?”
全都好奇地盯住她。
“谢谢婆婆。”林思危很乖。
“同名同姓吧。”
没走几步,就听到婆婆在身后说:“好几年没见林家来乡下亲戚了。”
“林校长过河拆桥?”
“出生年月,1965年11月30日……”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巷子对面的则说:“怎么来的一会儿怎么走。林师母从来不接待林校长家客人。”
林思危自有打算,现在绝不是败坏渣爹名声的时候。
“林校长始乱终弃?”
大家七嘴八舌的,竟然瞬间就猜到了端倪。
林思危呵呵,姑娘我就是林正清在乡下插队时生的。
积极分子又念:“苏省溱洪县大明村……这不是林校长当知青的地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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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打量她,咂咂嘴:“你有十七了?看着跟细毛丫头似的。乡下从小没饭吃?是不是林正清不管你?”
那婆婆将手里的蒲扇向北一指:“再走两个巷口,门口有个绿色小花窗的那家。”
“林校长居然还有个女儿?”
我那渣爹还当校长了?虽然和记忆中的“城里大官”有些出入,但对于眼下的小村姑身份来说,校长也颇有能耐了。
旁边有积极分子立刻凑上来:“姓名——林思危,母亲——苏红梅,父亲——林正清。真的是林校长啊!”
鱼骨巷南北走向,沿着主巷又向东西两边各伸出数十条支巷,宛若鱼骨,因此得名。
有人看到背着大麻袋的林思危,好奇问:“小姑娘,你找哪家?”
“不要追究细枝末节,问重点,林校长在乡下结过婚?”
林思危又掏出户口本给他们看。
婆婆不认字,卜瞪卜瞪,干瞪眼。
“苏红梅啊。”
所有人都望着林思危。
众人:“……”
“我妈啊。”
林思危呵呵一笑,手伸进了麻袋,掏吧掏吧,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校长?
“婆婆好,我找43号林家。”
“比欢欢乐乐大两岁,难道是林校长插队乡下生的?”
邻居们面面相觑,又有莫名兴奋。
林思危扬眉,抹把汗,走进了巷子。
“苏红梅是谁?”
“就是,亲戚也不能乱认啊。”
这孩子怕不是有点憨?
林思危停下脚步:“婆婆,我不是客人,我是林正清的女儿。嫡亲的女儿。”
当然,冷笑放在心里,现在人家是小蝌蚪:“对啊。我快十七了,是我爸生在乡下的。”
吃饱过饭,快十七岁了,长得跟十三四似的。就看渣爹那儿能不能混点肉吃了。
她清楚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生客,就算要翻天,细节处也不能造次,要尽可能广结善缘。
“我才不会乱说呢。婆婆你瞧,这是我的出生证,父亲那一栏有名字……”
“丫头,你妈是谁?”
果然还是经年的老人会抓重点。
“这……林校长当然有文化……”
众人反应过来。
巷子约摸三四米宽,古时或许已算繁华街道,今日却仅容两辆自行车擦肩而过。各家门前几乎都坐着人,手里摇着蒲扇,说着漫无边际的长短。
巷子两边的人全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连十米之外的蒲扇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