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顾念申点头，眼中露出赞许，“是我们华国航空和港岛航空食品有限公司合资成立的航食公司。你看巧不巧，也是食品企业。”

“她配吗？”肖慧玉翻了个白眼，将视线收回，不屑道, “一个私生子而已, 跟她打招呼脏了我的嘴。”

没办法，我们薇薇就是这么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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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德笑道：“哟，还真被顾副市长问住了。”

“嗯, 反正不是正经生的, 没妈, 爸也不认她。快毕业才到我们班插班, 就没正经上过几天学。”

名声

“我之前还觉得她很能干, 说话办事都很利落

谢宝生又何尝不知道。聪明如他，才不跟林思危争什么风头，林思危把事情办好，那就是粮校的荣光，粮校的荣光，自然就少不了他谢宝生的好处。

这丫头，向来都是最会做功课的，一万个人不知道，这丫头一定也知道。

谢宝生欣喜地插嘴：“所以咱们要是搞成了，也是晋陵第一家？”

顾念申没猜错，林思危嫣然一笑，脆生生道：“食品企业。”

一落座，林思危就见到了一张不太想见的脸。

谢宝生也觉得脸上特别有光，林思危真是到哪儿都特给他面子，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就趾高气扬。即便自己说了多次，校办工厂的经营由她全权负责，这种向上级露脸的事，林思危还是不争不抢。

到底是顾念申，一锤定音。

林思危却道：“我就是粮校今年的毕业生，谢校长让我留校当老师，我才有去校办厂的机会。如果我是宝，那也不是谢校长捡的，是咱们粮校培养的。”

他通透着呢。

肖慧玉端着饭盒，远远地望着她，不太敢相信，怎么局长陪着林思危来吃饭？

她凭什么？

“我这边要见一见胡老，把合资这事落实下来，由市里出面，向外商投资管理局申请。”

张正德看了看手表：“哟，到饭点了，哎谢校长，小林老师，你们学校远，不如去我们局食堂吃。我们伙食不错的。”

张正德却不直接回答她，而是向谢宝生道：“你们粮校，真是捡到宝了。”

我国第一家合资企业却不是汽车企业，你们猜猜，是什么行业？”

说白了，就是会开绿灯。

“呵。”一声发自灵魂深处的冷哼, 从肖慧玉鼻子里喷出来，“我们学校的。”

出了副市长办公室，张正德瞅着林思危一直笑。

顾念申望向林思危。

在局长面前, 肖慧玉是万万不敢造次。但不妨碍她死死盯着林思危，就连打饭也盯着，打完饭坐下也盯着, 吃饭时还盯着。

同事都好奇了, 问：“小肖，那女的你认识？”

“对！”顾念申点头，“现在国家从法律层面保护外商权益，合资这件事，我们就要大胆去尝试。况且胡老身份特殊，他有这个意向，我相信在审批手续方面，省里也会格外重视的。”

“张局长，您笑什么啊？”林思危问。

“啧啧，这丫头真会说话。”张正德竖大拇指表扬，心想，就这张小嘴吧嗒吧嗒的，怪不得顾副市长的父母那么喜欢她。

嗯，局长大人还不知道，顾副市长的儿子更喜欢她。

同事说：“这我知道，你们校办工厂的嘛, 她前阵来跑过手续。怎么不去打个招呼？”

于是谢宝生笑道：“是粮校之福啊。”

见他热情相邀，且轻工局的确只跟市政府大院隔一条街，二人也没推辞，跟着张正德一起去了轻工局。

“私生子？”几个同事立刻来了兴趣。这年头的私生子, 绝对是大新闻啊。

这是气度，也是手腕。谢宝生心中是佩服的。

同事们低声惊呼，之前跟林思危打过交道的，还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谢宝生也跟着谦虚地笑：“我也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