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心里暗叹：三句离不开三元。

她垂着头走到海音身边，趁周围没人，小声说：“求你了，以后别对我有特殊待遇行吗？”

“特殊待遇？”海音惊笑：“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邬三元上身了？”

老东西

包括保洁阿姨，包括客人，并且隔三差五就在吧台发表他对这些人的看法。“那个法国回来做甜点的，别看她鼻子长在额头上，成天穿着高领衣服，扎着丝巾，包裹得密密实实的，这么热的天，穿得装模作样，以为自己还在欧洲呢。说不准底下就穿着丁字裤！诶，我不是性骚扰，我的意思是，人是有多面性的，这才有意思。你说对吗？”

小尼烦不胜烦，却也只能当听不见。

小尼不做声。大齐一边摆动小哑铃，一边道：“帅哥多了去了，又帅又有头脑，还努力上进，这就不多见。”

“那是你男友小气。分了吗？”

“分了。”

她认真地看着海音的眼睛：“他们都认为你对我特别好。”

海音搞不懂小尼的烦恼，放轻语气说：“你钻进牛角尖了。在福星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口吃饭的朱小尼，怎么变得那么小心翼翼了？”

而且蒙宥芸似乎不喜欢她，对她态度格外冷淡。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已经把自己缩成了店里的小仓鼠，尽量不引起注意，也不讨人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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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音笑道：“那就好。我们别浪费时间，你尝尝这山竹慕斯怎样？”

“大齐打击你了？别理他，你的水准比他高很多。”

“称赞不行？”

大齐唯一不评价的是蒙宥芸。他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她一说累，他就递饮料说笑话，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小尼也觉得蒙宥芸漂亮、有气质，在这80平米的空间里她是女王，大家都围着她转，甚至是海音也在看她的脸色。这样的女生，小尼在成长的各个阶段里都会遇见，让她相形见绌，因此也避而远之。

朱小尼语塞。

“那不应该吗？”

小尼闷闷一笑：“不行。我跟男友一起做咖啡的时候，偶尔客人也会说这种话，多数是开玩笑的，但龙岩就是会放在心上。做咖啡又不是考试做题，第一名第二名有什么意义。”

小尼眨了眨眼睛：“就是因为这种话，让我的日子不好过。”

无奈她躲得了别人，躲不了海音。这天上午，还没上人，海音在厨房招呼她，让她品尝新品。这是餐饮业常态，内部测试嘛，问题是他没有叫大齐。小尼从大齐的眼睛里，看到了微妙的怨恨情绪。

“哎，你们不要随便说这种话！工作是工作，大家保持距离顶好的。”

“海老板很帅吧，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