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十六姐留下的那个白玉环，小鱼终于想起了那个一直被自己忽视的线索：十六姐死前的白日里，小鱼曾去怡人院看过她。

犹豫的时候，别犹豫。

她的面子？小鱼冷笑，自己能有什么面子。

对，她下山是为了刺杀这京中最尊贵的人——摄政王周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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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的作用，也就是能为周循然做些药膳罢了。

先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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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今日一样，十六姐也是周颐亲自动手解决的。

小鱼打开自己来王府时的包袱，在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时，整个神情一愣。

解忧门有门规，杀手可以不计所有来完成任务。对于杀手来说，这世间万物，都没有完成任务来的重要。≈lt;/div≈gt;≈lt;divid=≈ot;lerrect≈ot;≈gt;≈lt;hr≈gt;

她如果放弃，就是对不起那个唯一因为信任她才下单的客人。

那时候她房间里的味道，和小鱼在青梧院书房时，在周颐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还能有什么面子。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周循然是解忧门的门主，周颐自然也是。他们定然知道自己和十六姐的关系，却还是不顾她的面子，解决了十六姐。

血腥中带着脂粉香。

小鱼晃晃脑袋，总觉得自己想的太过于简单。

两人身体交错的那一瞬，小鱼忽然想起了，周颐身上的这股味道，是在私牢里审问田小惠的时候，小鱼在他身上闻见过。

那时候周颐正严刑逼问田小惠刺杀周循然的背后主谋，身上有血腥味并不奇怪。

那是师父留给她的《杀人三十六计》。

小鱼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这本书像是活了一般，能看到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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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的时候别犹豫，先杀再说。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抓不住。

小鱼合上书，对，先杀再说。

她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冥冥中她有种感觉，线索一定在自己的房间内。

原以为和周循然是师姐弟的关系，师父不在了，他们师姐弟自然要相互关照，现在看来，师姐弟的关系也不是真的。

小鱼捏紧《杀人三十六计》的封面，翻开到上次未看到的地方，《杀人三十六计之第五计：犹豫的时候别犹豫，先杀再说》。

这是她的任务，作为杀手接的生平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