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别人显然比自己忙碌不少。

期期望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现在？”

“当然不是。”

思绪混乱的期期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周遂的秘书会对自己的身份了如指掌。她抬起了泪盈于睫的眼眸，怯懦声道，“是我在这里不方便吗？”

可为什么……

“家人？”

死亡总是离她那么近, 又那么远。

“是的，现在。”

“姚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邓连忙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客气地辩解道，“我只是觉得，要是您能尽快地配合公安局做笔录，或许能给董事长家人更大的安慰。”

“当然，”电光火石间，憎恶与仇恨的光芒瞬间注入期期的眼眸，“我恨不得她现在就死！”

眼见对方眼神真挚，言辞恳切，期期骤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去做的笔录或许对季红彬后期的审判举足轻重。她也反应过来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不仅是这位秘书的意思，而是很可能源自于周遂父亲的指示。≈lt;/div≈gt;≈lt;divid=≈ot;lerrect≈ot;≈gt;≈l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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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姐，您要不要先回去？等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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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愿意的话，周先生的私人律师江先生希望能陪同您一起去公安局。”小邓依旧是一副客客气气的语气，但请求之意却已经明显到不能再忽略，“他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期期心口一颤，无法自抑地产生了某种不好的联想。

“是的，”小邓连连点头道，“老董事长也在市郊的康养医院等待着这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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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手术室门前的绿灯仍在荧荧地亮着。期期茫然地搓着手, 依旧陷入在无法排解的自责中, 她有些害怕常年来萦绕于自己身旁的霉运会传给周遂, 但又不敢相信周遂这种出类拔萃的人能被自己传染晦气。

如若不是他先开口，期期甚至误以为他已经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此时此刻, 与她同样坚守在手术室门口的, 还有周遂的秘书小邓。

“那就请让我留在这吧。”期期少有地恳求道，“周遂是因为我才会遇到这场意外的。我很愧疚，我想在这里等他。”

小邓进进出出的来回奔走, 口袋里两三台手机一直交替着使用, 极富效率地处理着各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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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姐，难道您不希望行凶者尽快绳之于法吗？”

紧揪着的心脏瞬间解开束缚，维生的氧气再度注入身体，期期有些不适应般地轻微喘息，随后喃喃道，“……那我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