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点点扩散,她轻声答:“好。”
她七岁在王府庄子落水那次,陆埕抓了不少鱼,等她换完衣服出来,他已经在河边架起火把鱼烤了。
白素婉霍地起身,胸口传来剧烈疼痛,疼得她额头冒起冷汗。
萧婧华坐在他旁边,抱着双膝笑问:“晚上这些鱼想怎么吃?红烧还是清蒸?”
“什么玉佩?”陆埕凝眸不解。
她脚步匆匆离开,白素婉猛地闭眼,良久,终于冷静下来。
可这么短的时间,她是怎么记下玉佩的纹路?
机关算尽,却是一场空,要她如何甘心!
挟恩图报也好,以命要挟也罢,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听她语气上扬,陆埕便知她被哄好了,这几日沉积的郁色彻底散去,眉目疏阔,指尖轻点膝盖,这才用力将鱼弄上来。
可自从他高中后,她就再也没吃过了。
陆埕沉下眉眼。
萧婧华咬着唇,盈盈双眸望向陆埕。
萧婧华偏头,呆愣愣地看着水面。
兰芳为难,“姑娘,追魂香没了,我找不到陆大人。”
每次和陆埕去庄子上,她都要他给她烤鱼。
上次他便想问,她怎么知道他给白素婉银钱买了枚玉佩。
她绝不能放弃。
他想起初遇白素婉那晚,树枝挂落玉佩,被她的侍女兰芳捡到,交还给他。
兰芳被吓住了,慌乱收好血书,“姑娘别生气,我这就去。”
兰芳慌忙去找剪子。
这中间,应当还有他没发现的事。
萧婧华愣了,“可是,我看得很清楚,白素婉身上的玉佩,分明就与我送给你那枚一模一样。”
萧婧华弯唇,轻声应道:“好。”
她再一次确认,“那玉佩,真的不是我送你那枚?”
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但玉佩呢?
陆埕讶异,似是为她的话感到荒谬,“那枚玉佩,一直放在家中,从未交给外人。”
“那、那枚玉佩呢?”
阳光在他身上跳跃,萧婧华听见他说:“白姑娘帮我一个忙,我给了她银钱,那玉佩是她自己买的。至于为何会与我的一般无二,我也不知。”
萧婧华轻轻转移目光,视线凝在他眉目间。
思及此,又有疑惑钻出。
陆埕沉声肯定,“不是。你若仍旧心存怀疑,回去之后,我亲自带你去看。”
坐在床前的兰芳被吓了一跳,“姑娘,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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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去问,你没长嘴吗?”白素婉怒喝,眼里盛着火光,五官因用力显得扭曲,“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陆埕!”
竟是如此吗?
“我送给你的及冠礼。”萧婧华想到这儿,还有些委屈,没忍住提高音量,“为什么会在白素婉身上?”
她是怎么准确地找到张骏的?
已经好几年了。
陆埕把鱼扔进桶里。
,定然不会放任不管。
从那以后,她便对那个味道念念不忘。
白素婉咬牙,“拿剪子来!”
“姑娘!”兰芳惊呼。
为了他,她甚至去了半条命。
鱼钩下坠,陆埕滞了两息,没去理。
“兰芳!”
难道是那时?
写完,她把血书塞到兰芳怀里,抓着她的手极为用力,“务必把这信交给陆埕。”
他心情不错,清润嗓音里含着笑,“不是爱吃烤的?分出一半烤吧。”
从身上剪下一块白布,白素婉咬咬牙,在食指狠狠划了一道,鲜红血珠霎时冒出。
清风吹拂白纱,一缕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她脸上。
白素婉充耳不闻,将白布铺在腿上,一笔一划,写下一封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