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埕听清了,身体一松,好似体内的力量被抽空,颓丧倒下。
可疏远久了,他却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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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郡主有关的,不外乎就是那几人。”
“哦哦。”孟年迟疑着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总不会是王妃的冥诞吧?”
孟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出声,“大人,郡主走了。”
“婧华,你们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谢瑛在里头唤。
他疑惑,“问这个做什么?”
待到他功成名就,堂堂正正上门提亲,告诉恭亲王与太子,他陆埕,有资格与萧婧华做夫妻。
她敛了思绪,笑道:“怎么才来?”
“……我想起来了。”
偷偷觑了眼陆埕,孟年摸着鼻子猜测,“和郡主有关?”
温婵姿笑,“这么财大气粗?”
仿佛有道惊雷从陆埕头上劈下,将他劈得心神俱颤,他缓缓抬眼,缓慢道:“你方才……说什么?”
看样子是谈崩了。
萧婧华看了眼她身后的武婢,笑了笑,调侃道:“温管事这是在向我要马车?本郡主给了。”
孟年进屋时,陆埕仍保持着萧婧华离开的动作。
四月二十,是已故恭亲王妃的忌辰。
他怎么能忘了?!
萧婧华问他为何对她那般冷漠。
他怎么就能忘了呢?!
“啊?”孟年指着自己,意外道:“我、我说什么了?”
……
他如何说得出口。
既然如此,那便疏远她。
话落,屋内又恢复了寂静,闻针可落。
“大人!”
证明陆埕走到今日,只靠自己。
陆埕双目紧闭,握紧手里的簪子。
温婵姿无奈,“铺子离这儿这么远,我可没有马车,能走多快?”
陆埕手臂挡在眼前,遮住窗外照射而来的刺眼日光,唇瓣一张一合。
温婵姿像模像样朝她躬身行礼,“那便多谢郡主了。”
“……四月二十,是什么日子?”
“可那也不对啊,若是王妃冥诞,郡主怎会同意出……”
他垂着头,上半张脸有阴影投下,看不清眉宇神色。
孟年掰着手指头数,“王爷和太子的生辰已经过了,郡主的也过了,陛下圣诞在下月,除了这些……”
习惯将她一次次丢下。
孟年吓一跳,几步疾走到他身边。
她问了他两次,可他一次也没答上来。
他皱着眉头,“还有其他的吗?”
脑子里灵光一闪,孟年迟疑道:“总不会……是已故王妃的吧?”
陆埕执拗地看着他,一双眼不知何时变得猩红,“你说、王妃。”
许久后,陆埕低哑的嗓音传入孟年耳中。
他竟然忘了。
身后一道温柔轻唤将她从那种天地一片空白茫然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屋内一片沉寂,阳光照射晶莹。
他哑声轻喃,“我从来没有……”
那无异于,将他的自尊心踩在脚下。
萧婧华斜她一眼,轻哼道:“一辆马车而已,有什么不能给的。”
日光微热,他沐浴在阳光里,一颗心却坠入冰窟。
疏远她,证明他。
萧婧华静静站在门外。“怎么站在这儿?”
可让他放弃萧婧华,他也做不到。
……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