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琰眉眼舒展，心情很好，整个人柔和不少。

陈幼安有些不好意思，“我来吧，弄完我该回去了。”

江琰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会儿温温柔柔地给少女擦嘴。

跟黑芝麻馅儿一样甜。

“急什么，你还没给我讲题。”

陈幼安的唇形好看，又糯又软，就算隔着纸巾也有很好的触感。

然而陈幼安的反应，明显不对劲。

江琰径直往卧室走，陈幼安跟着过去，站在门边就不动了。

江琰顿住，侧过头来：

脸颊还红扑扑的，看着他的眼神有点迷蒙的可爱。

“都糊到嘴上了。”

江琰的卧室很宽敞。

“好了，你乖乖坐着，我去收拾。”

陈幼安心尖颤了一下。

现在却稀松平常地提起她。

陈幼安声音很轻：“你妈妈一定很爱你。”

陈幼安不知道讲题要在卧室讲。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浅色木地板，深蓝色床单，比她想象中的整洁很多。

一侧放着一架钢琴，遮起来了。另一侧摆了书柜，书桌和台灯，是学习的地方。

陈幼安被他看得不自然，也加快速度，两口吃完了。

虽然他妈妈不在了，但看得出他们感情很深。

眼。

他把碗往水槽一扔，洗了手擦干。

江琰并不知道缘由，心底仍是有些慌。

江琰低眸，扯了一张纸巾凑过来。

只是木质书桌色调略深，像是用过很多年了。

暖黄灯光柔柔洒下，气氛暗自涌动。

是经历了多少绝望无助和孤独，才磨成这样不作波澜的表象。

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江琰淡声：“天底下有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

“我妈以前在附中读书的时候，就住这个房间。”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书桌也是她的。”

想到后者的可能性，陈幼安心里泛起一股甜。

江琰很快吃完，靠在椅背上，一眨不眨地看陈幼安吃。

他只是随口一搭话，并没有多余的意思。

江琰看她好奇，随口解释说：

“啊？”

方姐提过，江琰的妈妈出意外之后，他的性子就变了。

卧室还还连着一个大阳台。

天底下有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

说完站起身，端着碗往厨房走。

江琰站了会儿，声线懒散：

结合上江琰跟江澍的对话，他对他妈妈的死是无法释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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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啧了一声，抬手抹向她的唇角。

……

江琰眼底微动，指尖有点发颤，连带着真个脊柱都有些麻。

“进来啊，站那儿怎么讲。”

也不知道他是习惯了，还是因为她给他带了汤圆来吃。

“有道数学题卡得我觉都睡不着。”江琰说，“来都来了，讲了题再走啊。”

他移开视线，嗓音有些哑。

似乎一点没有一个人过年的失落和无聊。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是僵住的，眼神愕然，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哀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