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夹在中间也实在难做,只能忍了忍气:“行止,莫要冲动。府中有何大事我暂替你去处理,你留在这儿,不能破坏父皇的计划。”
“滚!”
那样善良聪明的小姑娘,明知自己今晚并蒂双生蛊要发作,会疼的死去活来,她肯定自己找个孤僻的小院子,翻来覆去地疼一晚上,在地府走一遭也就算了。
苏怀瑾也有些认同:“对啊行止,侯府中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要你和母后说清楚了,母后是会放你走的。”
安宁公主被他半神半疯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浑身禁不住往后蜷缩,却依然大着胆子道:“行止哥哥,你杀了安宁吧?”
皇后冷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慕云欢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了,今日只不过是公事在身留在宫中,就派这人这样来请,说是有大事,也不说清楚是何大事,本宫虽不喜她,但若是真是大事,你说清楚了,倒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但你如此不讲道理,更是如此伤害本宫的安宁,本宫如何能放你走?!”
话音刚落,他长剑的剑尖就抵上了安宁的额头,破开的皮肉渗出鲜血。
安宁公主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紧紧抱住沈离夜的腰身:“行止哥哥,你别走好不好?安宁知道你心里只有慕姐姐,没有安宁也不想娶安宁,安宁愿意将行止哥哥让给慕姐姐,求求行止哥哥就陪安宁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了,只要一柱香,安宁就把行止哥哥还给慕姐姐,行止哥哥……”
“真当我不敢杀你?”
安宁公主呆坐在原地,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
“呵,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儿,做事就是如此小家子气,没有半分体谅之心。夫君在外公务繁忙,她若是一直如此,岂不是你以后上朝她都要跟着了?”皇后抱着怀里呆滞的安宁公主,语气刻薄。
皇后目眦欲裂,扑过去将安宁公主死死地护在身后,“沈离夜,你是定北侯不错,确实只有皇上有权命令暗羽司都指挥使。但你也嚣张跋扈够了,这是长春宫,本宫是大宋国皇后,你竟敢擅自在长春宫妄动刀兵,安宁是大宋国唯一的公主,你今日敢对她刀剑相向,明日你是不是敢对本宫动手了?!”
却不想,沈离夜完全不听,哑声道:“今日是十五,我迟不得半分。”
“行止,我知道你不放心嫂夫人
没等沈离夜回答,安宁公主突然从内殿月门旁边赤脚跑出来。没人知道她醒来多久,也没人知道她都听到了些什么。
哭出来,娇娇
沈离夜反手就将安宁公主摔在地上,剑尖抵在安宁公主的额头。
他浑身阴鹜苍凉的杀气和压迫感不再压制,充斥着整个宫殿,漆黑阴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安宁公主。
他明显不知道苏舜的计划,是要废掉皇后和方丞相,只当是朝堂动荡,苏舜有心整顿罢了。
沈离夜低沉凛冽犹如杀神的嗓音,如低咒般响起:“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见她如此模样,苏怀瑾咬着牙对沈离夜道:“行止,不可冲动啊!”
好好好,本宫知道你不怕本宫,也只认皇上的圣旨。但也是皇上下旨让你留着的,难不成你还打算违抗圣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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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压迫感和杀气让人如坠冰窖,背脊生凉,一时之间没人敢说话。
苏怀瑾急忙上前阻拦,一把将安宁扯到一边:“你疯了是不是?!他要杀你你也不躲?”
可他不行,他做不到让她独自承受。
沈离夜眼眸猩红,泛着凛冽的杀意和可怖的血丝,紧抓着苏怀瑾的手:“子言,我答应过她,日后都会陪在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