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灵沉默住。

“宁宁是谁？”这专注再次让她放松警惕，直接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多次抢攻，使用禁止技术，赛后殴打对手被永久禁赛，这就是你的有数？”

“你调查我？”调查她说明对她感兴趣，至少不是无动于衷，柯灵没理由不这么想，雷竟看似不冷不热，却从未真正为难过她，相反，还总是替她解围。

毫无温度的声音，打破她的自我陶醉：“下去睡吧。今晚的事儿当没发生，别让第叁个人知道。”

“那你追究吧，然后再告诉我宁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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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雷竟将熟睡中的雷太太抱进轮椅，他要趁着父亲没醒将母亲送回去，她肯定又给父亲下药了。

“那换个条件也行，你让我捏一下。”她也学起曲线救国，以前都是直接救的。

雷竟将轮椅推到门口，上下打量她，容貌身材放哪儿都是顶配，至少在男人眼里如此，有点儿惋惜。

“没追究你故意伤害，你有什么资格“反正”？”

“我是在和你商量。”一旦心里有数，她的无赖劲儿就上来了。

一声咳嗽打破短暂的宁静，柯灵抬起眼睛，雷太太眉头皱着表情痛苦，睡得极不安稳，要不是打了镇静剂估计早就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还卸了主人家的腕骨。

雷竟挑起眉尾，能一本正经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不是装傻就是真傻。

“为什么？”

咳……

“你就没点儿人生目标吗？”

“你别管。”

“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雷竟对她的伎俩心知肚明，同时也感到不可思议。

雷竟视线落在她手中的cd套上。

“别人也想，她们只是不说。”柯灵索性无赖到底：“要么告诉我宁宁是谁，要么和我……，反正……”

柯灵调开视线，发现雷竟在打量她，情绪莫测但很专注。

角。

“出去。”

心情莫名紧张，有一种即将窥视到秘密的兴奋。

柯灵一五一十说了。

说起来很矛盾，她喜欢赢的感觉，不惜犯规也要赢，但她没有固定的长远的值得探讨的人生目标，她只是想赢而已，赢什么倒无所谓。

无赖有时很有效，她看到他嘴角动了，但不会再误认成天使的微笑。

“有数？”

“很抱歉把雷太太的手捏脱臼，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伤到她的。”即使他不回来，她也会给她复位。

她被钢琴声吸引到楼上，雷太太叫她“宁宁”，还情绪激动地掐她脖子，她不得已才反抗。

“那你告诉我宁宁是谁？”

现阶段目标，就是想上他，他又不给上。

“我听到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