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俯下身去，在秦澈战栗的眼神中伸手抚上他凸起的小腹：“等我杀了那个老男人，弘泰就是我的了，到时候也给我生一个。”

“闭嘴！”方隐成一巴掌甩了上去，将秦澈打得跌倒在床上。

秦澈感觉自己的手在剧烈抖动，他想把照片放回桌上，掌心却湿粘打滑，相框咚的一声落在了地毯上。

“这个人是我父亲的秘书，拿了我父亲多少好处不说，紧要关头竟然背叛了他，把我父亲的几个重要仓库都汇报给了秦靖川。”方隐成满脸恨意，“只开三枪都算便宜了他，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看来你已经看到照片了。”方隐成饶有兴味地走了过来，“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比如说这位秦家当时的掌门人没有结婚却跟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有了私生子，这种消息如果传出去，不仅是秦正业，乃至整个秦家都有可能陷入丑闻危机，更不可能再有机会迎娶什么大家闺秀。

那是胡建成的手机，上面还有他发的短信和拨过来的未接电话。

那是一部手机。

“为什么？”秦澈竟然笑了出来，“因为这个名字让你想到自己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吗？”

“不只是你一个人会去档案室。”方隐成拍拍他的脸，“你该不会觉得我好不容易进入弘泰就是去给秦靖川打工的吧。”

“死了有一周了，秦靖川没告诉你？”方隐成略带怜悯地看向他，“那个老男人真的把你保护得很好，以至于把你养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傻子。”

跌下去的一瞬间他伸手护住肚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见的惊慌。

“不用藏了。”方隐成嗤笑，“这个种是秦靖川的吧，倒是没想到你看上去秀气，竟然还有这种本事。”

“畜生！”秦澈忍无可忍，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方隐成偏过脸去，眼镜歪在鼻梁上。

像是要响应什么似的，门把手传来轻微的响动，秦澈猝然回头，只见方隐成站在门外，正抱臂看向他。

方隐成的视线骤然一暗，上前几步捏住他的下巴：“别提那个名字！”

们撞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澈惊疑不定，拾起来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液登时都要凝固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向后几步跌到床上，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真的是你。”

方隐成毫不在意，抬手将眼镜扶正，从口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按亮后丢了过来。

秦澈的眸子略微有些失焦，喃喃道：“乐言，你是方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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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澈咬着齿间的颤栗，厉声问：“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秦澈视线微凝：“胡建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