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啊？”李朝闻抗拒地摇头皱眉：“怎么敢睁开的，我睁不开啊。”

身处海中，触觉被放大了几倍，爱人的手从额头抚到眼角，轻轻地掀开他的眼皮。

他哄着他再次入水。

亲吻到几乎融化在水中，李朝闻贴在于磐肩头，柔声说：“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于磐哼笑，臭屁地显摆道：“我可以在海里睁开眼睛啊，你不行喔？”

于磐抹了一把脸，反而笑得更灿烂了：“你别怕嘛！”

搂住人光滑细腻的腰肢，于磐的心嘭地被撞回了现实，落了地。

沙滩上旅人的欢叫隔了厚重的透明壁，很远很远，反而是水波传来大洋深处的激荡声，近在咫尺。

小李不服地冲人扬水花：“你怎么总赢啊！你是不是玩赖偷偷出来看了！”

他们浮出水面，于磐仍旧捧着他的后脑勺，唇间愈发难舍难分，水滴从发梢淌到舌尖，咸咸的，带着阳光的灼热。

“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他说。

反正他是没有，除了小学一年级尿过裤子之外，由内而外全都摊开给男友看了。

他的嘴唇又软又厚，像无边无际的海洋。

一秒、两秒，阳光穿过清澈的海水，李朝闻看见了波浪的形状，白的、蓝的、灰的，涌成透明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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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闻配合地攀住他的大臂，结果于磐的指尖刚碰到眼皮，小李哇地扑腾着冒出水面，忍不住“噗”喷了人一头的水。

“嗯？你还有秘密啊？”小李歪头。

“哎呀先玩着啦。”

李瘪瘪嘴，缩着脖子脱了浴袍，撒欢地扑过来。

“都是你已经知道的秘密。”

小李刚想说谁要学这个，就被人扶着肩膀按进水里。

哎，那就试试吧。

海水味的吻。

一个人把头埋水里，另一个人游或走二十秒，然后水里的那个闭着眼睛，手指他在哪个方向，猜对就算赢。

“那赢的人有奖励吗？”玩着水，小李的眼睛早笑成缝了。

“我教你。”

于磐双眸里的光芒如海般深邃，他们长久地对视着，唇瓣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

于磐的大手在他腰窝处流连，他以为他会说“赢的人今晚在上面”之类的荤话，结果他神秘兮兮凑近：“奖励分享一个秘密。”

“嗯——”眼球接触海水的那刻，恐惧是大脑的第一反应，小李又想挣脱，被于磐摁住了。

游戏开始，李朝闻就是纯瞎猜，光憋气二十秒都够他晕的了，而于磐跟个指南针似的，次次都能精准地找到他。

除此之外，只有心跳，砰砰砰，听得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