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仪式结束了五六分钟，教导处的几位老师才匆忙赶了回来。

“你是叫沈叙吧？”

“刘校长。”段知淮礼貌地问了声好。

沈叙走到段知淮身边，斑驳的阳光碎片也落了些在他白嫩的下巴处，光是段知淮一人站在这方树荫下就已经足够吸睛，偏偏还多了个陌生面孔，长得很是好看，惹得不少学生都探头讨论，人群里响起不小的骚动声。

平缓而沉稳的语调、不卑不亢的气势、挺拔如松的身形。

这是第二面，以沈叙弯着眼睛跟他道了声谢谢结束。

“你是新转来的？”

看人就够了。

沈叙看到一个面色凶煞的老师走近，他朝段知淮的方向轻轻偏了偏头，小声问他。

沈叙扯下了耳机，随意地团进了口袋里。他的皮肤很白，耳骨上被印了道浅浅的红印。

“行嘞。”

“你是哪儿的学生？怎么不穿校服啊。”

“给你安排在四班了，三楼第一间，直接过去找班主任赵老师报道吧。”

第三面，段知淮穿着校服站在学校里，沈叙戴着耳机站在学校外，四目相对，段知淮冲他轻轻点头问好。

班里此时正在接受班主任的激情输出，氛围有些沉重，沈叙在门口等了一会，捡到班主任说话的间隙，才轻轻敲了敲门。

沈叙靠在窗边，视线落在升旗台旁脊背笔直的段知淮身上。

“在那里。”他指了指沙发后一个隐匿在墙上的机器，然后，段知淮拉开冰箱门，琳琅满目的饮料和瓶装水排列在冰箱一侧，他抽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沈叙，“你喝这个吧。”

段知淮往那儿一站，用不着听他说什么。

“教导处啊，就在进门第一栋的二楼啊，不过他们现在在升旗，教导处应该没人。”

沈叙进了学校，规整的校园里冒出来的一抹灰色显得有些打眼，乌泱泱的学生们都已经在操场站好。

教导处有正对着操场的好视野，敞开的窗任由微风卷起操场草和泥土混杂在一起的气味扑进来，凌乱在桌上的厚厚的资料被风吹得作响。

“大爷早啊，我是今天来学校报道的，请问教导处怎么走啊？”

不得不说学校还是很会选人发言的。

“没事儿，我等等就行，麻烦你帮我开下门。”

肉，段知淮低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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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照应我？”

“是的。”

颇有威严的视线落在沈叙身上。

段知淮在清北班，也就是一班，四楼第一间，隔了整整一层楼。

“还没报道，先去教导处等着，别在这里站。”

沈叙便跟着他叫：“刘校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