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收起脸上呆楞的表情，起身道：“走吧”

天，决定一块去。

“没事的。”她紧了紧手里的杯子。

张可怡用手肘戳了戳一旁发呆的沈叙，小声问他：“你不去吗？”

“师哥也太厉害了，我听老师说你参加的好几个国赛，成绩都很好。”

视线再次不受控制地落到段知淮身上，他面色似乎更冷淡了些，几年不见，段知淮可算真摆了些少爷架子出来，也不枉费他生得这样优越矜贵。

“喝不了算了。”沈叙低声开口提醒。

和导师的酒局一直都不算太长，毕竟大多数人还得赶回学校赶门禁，在门口分别之际，另外一位师姐被男朋友接走了。

带队的两个人学着其他师哥们说了几句敬酒词，沈叙微微低着头，沉默地跟在最后，耳边夹杂着很多声音，但他依旧能准确无误地将那道熟悉的声音判断出来。

“张老师挑人很严格的，大家都很优秀。”

不主动的人是没法和中心人物碰杯的，只跟着虚虚举了一下杯子，仰头便把杯子里的酒如数灌下，咳嗽声被闷进喉咙里，沈叙轻轻用手背擦去了唇角的酒渍，正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发现一旁的张可怡面色躇踌。

嘈杂的起哄声再次响起，沈叙轻轻皱了皱眉，唇齿间苦涩的酒味蔓延开来，避开数道视线，他回了位置上，正好，一碗笋尖炒肉转到面前，他夹了两块辣笋塞到嘴里压下那股味道。

“沈叙，那你和可怡一辆车吧。”

张可怡和导师道别后也跟着上了车，出租车正准备发动之际，副驾的门忽然被拉开，高大的身影坐了进来，扯动安全带，略微扭头解释道：“我去学校有点事，蹭一下车，不介意吧？”

沈叙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整晚都有些思绪不宁的他低声嗯了一句，打开出租车车门上了车，身体接触到柔软座椅的一瞬间才放松下来。

沈叙悄悄抬眼瞥了眼被人群簇拥住的段知淮，他少年气尚未完全褪去，举手投足间又多了几分成熟，以前还总爱说喝酒不好的他现下已经在酒桌上如鱼得水，和大家言笑晏晏间，他朝沈叙递了道视线。

张可怡本来也只想轻抿一口意思一下，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猛，仰头就是干，显得她有些不太给面子。

但是她的表情看起来确实也不像没事的样子，沈叙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他伸手接过她在嘴边犹豫了好一阵的杯子，一口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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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以前一直都是专业第一吧？”

僵住的笑让人看了有些刺眼，沈叙心间翻起一阵酸意，下一秒便收回视线。

乌泱泱好几个人，就他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