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是不是自己乱说了什么话。
那鸣笛声一直不断。
the oon
“……段屿。”
路边的行人已经开始撑伞了。
说不上好坏的一天,但倒霉是真倒霉。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段屿。
“我走了。 ”
白晓阳跑不动,只默默地走着,心乱如麻。
温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降低,天阴沉沉地压着,终于一股湿味儿混上来,感觉下一刻雨水就要倾盆而下。
就听见街边滴滴两声。
白晓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知道去哪了,不知道还回不回来住,段屿的朋友圈什么都没,对话框里,只有白晓阳给他发的十几条消息。
似乎是见白晓阳一动不动,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副驾的车门缓缓推开。
虽然有些也好奇,但他没时间回头,只顾跑自己的。
“上车。”
却是一怔。
白晓阳还抱着那个破帆布包气息不稳地发呆,车中阴影下,是一张隐隐透着戾气的脸。
白晓阳没动。
“不用。”白晓阳说,“我坐巴士。”
问他去哪里了,问他发生了什么。
白晓阳胳膊一紧,又很快放松了下来,指腹内侧被自己和书本压出一道红印,他不言不语地看了一会儿这台车,又恢复了赶路时冷漠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留下这句,白晓阳转身就走,只留下那台车,和它的主人一样沉默地停在原地,没有追上来。
怎么在这。
半晌,才不确定地。
他怎么……
就在耳朵边,跟了他几乎半条街。
没追上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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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的那件事之后,从清醒了睁开眼睛开始算起,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看着段屿,手里的帆布包越抱越紧,抱得快要喘不过气。
白晓阳终于开始觉得诡异,他喘着气停下来,奇怪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怀里抱着一个帆布大包,跌跌撞撞往前奔,路人见了他反而往两边躲,仿佛他刚从奢侈品店破窗而出似的。
“公交车?”他提高了声音,“那是人坐的?”
等了半天,白晓阳还站在原地,于是又不耐地催促了一句。
一台改后的istral,软顶拉了起来,但即便如此,在这座城市也足够引人注目。渡步很缓,耐不过车型本身实在太张扬。
到最后只剩下,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
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这周因为学业繁忙无暇顾及其他,就在白晓阳想他估计不会再出现、某一天直接从宿舍里搬出去消失的时候,他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