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刚刚他下床关储电箱的时候，习惯性地上成自己以前的床位了。

扑上床的段屿似乎把他当成了什么大抱枕，连人带被子往怀里捞。

“……”

却没想到下一秒，什么重重的东西压了过来。

“这是在开玩笑吧。”

他那个身型，地上堆的东西也多，一路叮铃哐啷的过来，感觉还碰倒了桌子上的书。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开灯。

“段、段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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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今天肯定是会在外面留宿的。

……

血腥味。

同居室友的第一个夜晚，荒诞得要命。

段屿似乎总是撞上东西，要么是椅子要么是床脚，嘴里在骂，似乎是恼火屋子太小。

白晓阳不仅瞳孔地震，连呼吸都发颤。

白晓阳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掉了个个儿，一转脸就是呼吸的温度。

他死死扯住被子，心脏狂跳，一动都不敢动。

白晓阳猛地一推他，床就那么大地方，一个成年人用尽力怎么也该挣开了。

白晓阳原本是蜷在墙角那一侧的，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茧。

灯。

……几乎是浑身的血在一瞬间凉了个透彻，原本身体所有的热量一股脑地全涌在了脸上，白晓阳脸烧得几乎要冒烟。

室友半夜回来罢了。一会儿他自己睡着就没事了，明天醒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窗边的这个床位不是自己的了，是段屿的。

“……等等。”

后知后觉地，白晓阳在段屿的身上闻到了酒的味道。

白晓阳还在祈愿——让段屿别到处撞了，赶紧回自己床上去。

他做了什么更没人会知道。

“……！”

这是段屿的床。

“段屿！”

“嘶……”

闭着眼，放松僵硬的身体和呼吸，安静地装睡。

今天刚换给他的，还有新的床品和被褥。怪不得这么舒服。

“啧。”

而且，刚刚他还在，还在段屿的床上……不知检点地……

他不是去约会……

想喊不敢喊想跑跑不掉，段屿把他抓来的“抱枕”扣得死紧，几乎叫人喘不过气。

试着挣也没用用，推了推，根本就推不开。白晓阳只能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但总感觉这动作像往人家怀里靠一样，又猛地往后一避，很快就出了一身冷汗。

白晓阳逼自己冷静下来。

“段屿，醒醒！”

他怔愣地眨了眨眼，但很快，鼻翼翕动，发现这人身上除了明显的酒味，还有极其浓重的……

想起来了。

段屿……段屿为什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