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泰王似乎总是不走寻常路。
太祖24kill;神宗目前12。
在皇仓堆积如山的账本前,他止住脚步。
徐家心大,想同前朝臣子一般,以从龙之功谋个一官半职,太祖他们不敢惹,便倚老卖老求到高宗头上。
他撑起虚浮的身体缓缓站起,步履沉重行至庭中。
一双骁猛雄鹰展翅盘旋,识货的都已认出,那是苏家军特有的战鹰。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得不到就要毁掉的疯批玩法?
大臣们齐刷刷往后退了一尺,无不想到太祖、神宗殿上提剑就削人首级的辉煌战绩。
原本以为的谋反剧本,到这里走向突然不对劲起来。
阵咳嗽,良久才喘匀呼吸,“今年江淮大寒,我便知皇仓失窃之事,再瞒不了多久。”
泰王咬牙冷笑,用力过猛甚至嘴角溢出鲜血。
下一秒,他却紧紧攥住指下纸页,怒目圆睁,“可是我不想死,也不甘死!”
“我是太祖嫡子,本应建功立业、兴利捍患,或学大哥君王死社稷,为大宁鞠躬尽瘁,或学二哥天子守国门,为大宁杀尽敌寇,可三十年前,二哥迁都北上,我却只能留守旧都。”
“你在心虚什么?你可知因神宗与你姑息,那毒妇一招得手,又以相同的手段胁迫于我,将我控在指掌之中三十六年之久!那疯婆子,不仅要毒尽大宁王室,甚至还剜大宁的肉、吸大宁的血,勾结鞑靼要踏平大宁每一寸土地。”
“通敌之罪,我认。窃国之罪,我也认。我愧对列祖,也愧对天下,实在罪该万死。”
众人张口结舌。掏空大宁?亡国绝后?
该说不说,老宁家的基因里都带着些疯。
但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营生。
“甚至连去封地的自由都没有。”他惨然一笑,“因为南都富庶,只有留在这里,才能尽快掏空大宁,叫这宁姓江山亡国绝后。”
突然,他抬眼深深看了眼徐乔,直把这位喋血特务头子看的胸中惴惴,“呵,当年我的好母后不动声色毒害大哥,徐指挥使隐而不报……当记首功。”
泰王揭太后老底,徐乔漠不关心,但神宗旧事徐乔却不敢叫他胡说。他色厉内荏,“宁权,休得胡言乱语!”
大宁建国后,元皇后体恤旧人,南都皇城内务就赏了极大一部分给徐家。
与此同时,空中一声高亢鹰唳,惊空遏云。
但他们记恨高宗,并未上报,反将消息作为投诚的叩门砖,自此扣开神宗大门,开始了一条拥君篡位之路。
结果高宗丝毫不买他们面子,以徐氏族中后辈资质平庸,难当大用拒绝了徐家。
太祖微末时,徐氏就在元皇后府上管些后勤杂供。
谁也不知道一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泰王,今日会不会血脉觉醒。
他语气凝重,再开口竟是诚心诚意地忏悔。
仿如回应他所言,一封八百里加急自城外疾驰而至。
轻抚着封页“大宁”二字,中年王爷两鬓斑驳,眸光翻涌,终是下定决心说出尘封多年的真相。
徐乔自此青云直上,呼风唤雨。
再后来徐氏倾尽全力把一个徐乔拱上北平按察使。
宫中他们耳目众多,偶然得知继后在高宗日用上动了手脚。
“祸首非我也!”
报信小卒甚至等不及马停,一个跃身下马,人群中十分精准地跪倒在兵部尚书跟前,“大……大人,军情急报,鞑子……鞑子集结旧部挥师南下,北边打起来了!”
一片红绸喜意里,瘦到脱形的他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