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朝:……
小猪戳了戳老表,“他这是咋了?”
唯有顾劳斯自作孽,某处难以启齿的疼,叫他澡也不敢洗,觉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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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年,世道变化可真快,就是京师当年南风盛行,也不敢如此猖獗……”
外加满川村口一句“有本事把我娶回去”,足够想象力丰富的小猪脑补n出风月话本。
她挪了挪因山路颠簸也疼起来的屁股,满面同情,“就算年轻,也要节制啊。”
顾劳斯一路自闭。
今日种种,亦叫他心绪难宁。
老表睨了眼汪惊蛰,“姑娘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什么妹妹逃婚,妹夫一怒之下霸占了我……
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只旅店门头几挂灯笼,在夏夜里亮着几许暖光。
夜凉如水琉璃滑,自起开窗放月归。
这疯婆子,果然应该敲晕!
骂了一句尤不解气,终是不顾形象地踹了猪屁股一脚。
小猪一听,这分明是有点想法,被戳穿所以恼羞成怒啊!
几人快马加鞭跑路,到山间腹地时,正一片黑灯瞎火。
什么一见钟情,我偷走了妹妹的夫君。
他越想越不放心,又拐了拐老表,“不行,今个儿你得跟我睡。”
旅人入梦,虫鸣唧唧,甚是安宁。
他是屁股痛,可不是那种痛啊啊啊啊!
屋里实在闷不下去,他只好岔着腿扶着墙,摸到旅店中庭桂花树下。
擦个药,又折腾出一身热汗。
这情景,说纳凉也行。说睹月思人也可。
他们落脚的地方,叫山榉关。
哭包顿时哭不下去了。
”还不快叫店家出来系马安顿!”
只是他人劳累,倒头便睡。
甚至还很是有苦难言。
苏朗守在一边,自然知道他是腿疼得厉害。
直到抵达打尖的旅店,他都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汪惊蛰越想越觉合情合理。
他难得发了回脾气,没好气地推开小猪,“你可闭嘴吧你。”
距离歙县,已然百里之外。
是徽安商道一个重要关口,也是因商兴起的临市集镇。
汪惊蛰一边吃瓜,一边惊叹。
汪惊蛰无辜眨眼,“昨夜操劳,今日奔波,想来他应是累着了。”
“我得防着你夜袭叔公,自荐枕席……”
,罪魁祸首还不在身边,可不得委屈得痛哭流涕?
“我向来谨言慎行。”
满身是谣够开窑厂的顾劳斯淡定决定,甭管傻子的嘴,爱护自己的腿,花力气解释,不如早早躺平。
于是,他寸步不离,生拉硬拽着表弟最后进了一间房。
啧啧,又是妹夫,又是表兄,这些世家子,玩得可真花。
投宿闹出的小小动静,并未惊扰漫漫清夜。
怎么定性,主要看是谁在看。
前一句“挽发着裙”,后一句“昨夜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