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只是冷静地分析，眼下不是斩杀背叛者的最佳时刻，祂拥有无垠的生命，是星辰拥护的神灵，只要星辰不灭，祂便长存世间。

至高化作无数碎片从星辰之海跌落至五洲的每一个角落。

难道所谓的神明陨落就是刚刚从天而降的流星？

“我有预感，我也快陨落了。”至高道，“但我在其中窥探到了一线生机。”

他心中惊愕，抬眸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却只看到一道漆黑的影子。对方背对着他，身高腿长，身披黑袍，袍尾绘着精致的花纹。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乔栾还是意外地感受到了一种名为熟悉的感觉。

“……至高。”

袍尾拂过地面草屑，沿着金色花纹一直往上，乔栾看到了一张布满金纹，但五官与他相差无几的脸。

“你很聪明。”至高笑道。

千万年前，预感到自己即将陨落的至高在面对尤斯塔的背叛时并未挣扎，祂冷眼看着无数神明臣服尤斯塔，在尤斯塔座下叩首，为尤斯塔献上最高的敬意。

“我的出现意味着你窥探到的生机确确实实存在，而你从这缕生机中获得了你想要的结果。”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你像是在自夸，”乔栾眉梢微扬，忽而又问：“那现在的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尤斯塔背叛你了？”

“等待一个答案。”至高缓缓开口，祂沿着银河往前走，乔栾见状便也跟了上去，他心底有些疑惑，譬如为何此刻他竟能与至高交流，明明至高都陨落多久了，但他抿了抿唇，还未来得及开口，至高便已经主动告知。

087

他喃喃开口，本只是自言自语，却没想过对方却笑着说了一句：“是我。”

祂踏步踩上银河，修长的身体在乔栾的身侧站定，眉眼温润：“我等了你很久，你终于来了。”

祂说罢，缓缓朝着乔栾伸出了手。

就在这种情绪窜起时，对方似有所察觉地转了身。

“当然，全知神无所不知，可这是我赐予祂的权柄。祂窥视我，妄图取代我，但这一切都曾落在我的双眸之中。”至高语气很温和地解释，“只不过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这些事情。”

只不过，等待之前，祂做了许多事情。

所以，等待于祂不值一提。

至高并非心善。

在乔栾疑惑的目光中，轻声道：“但，现在有了。”

祂的骸骨与意识剥离，骸骨藏于宗山，意识被封存，直到二十七年前，从人类之中诞生。

乔栾猛地回神，视线聚焦到对方的脸上，惊讶道：“你能听得到我说话？”

“等我？”

乔栾了然。

至高：“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