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伧面无表情质问:“你心虚什么?”
松风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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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月轻轻咳了声:“这时节,该喝些菊花茶。”
慕伧微微颔首,越过二人。
柏月自然不敢承认自己在背后议论公子,噎了下,还是松风反应快些,岔开话题道:“公子在房中等你,慕侍卫还是尽快去回话为好。”
而今提及此事,也是想听听姑母的看法。
松风木着一张脸,低声道:“公子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揣度的?”
松风愣了愣,明白过来后瞪他一眼:“少自作主张。若真触怒公子,谁也帮不了你。”
母亲、长姐都已不在,身边再无旁的长辈。青禾少不经事,翠微谨小慎微,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几乎全是萧窈自己拿主意。
两人窃窃私语,谁也没注意到夜色中的黑衣男子,直到他近前,檐下的灯火照出张深邃俊朗的脸,这才齐齐吓了一跳。
萧斐抚摸着她散下的长发,思及重光帝那封亲笔书信,柔声道:“建邺纷扰,实在不是个好去处,你便留在阳羡,多陪陪姑母吧。”
每日只从府邸到官廨,再从官廨回府邸。
。
学宫已经走上正轨,事务虽繁杂,但属官们各司其职,也能料理得有条不紊。
初时倒还好。但大半月过去,依旧不曾有萧窈启程回建邺的消息,也未有只字片语传来,便不大按捺得住了。
萧窈在时,崔循还会隔三差五出城,打着公务的名头前来此处视察。自她离开后便再没来过,只批阅公文,每隔几日听下属回禀。
自桓氏宴后,王滢再没出过门,也未曾在任何一场筵席露过面。她这样一个爱出风头的女郎,必然是破了相,难以遮掩,才会如此。
柏月讪讪道:“我不过随口一提,心中自然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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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明明是他从前过惯了的,而今却只觉不适,隐隐心浮气躁。
萧窈喝了口酒:“姑母不用为我生气不平。”
“你就装吧。”柏月冷哼道,“便是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左不过是与公主有关。”
。”
萧斐原以为会听一段少年情怀、风花雪月的故事,还专程添了盏酒,只是听着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一滴酒也没沾。
说着,纤细的手指在额上比划了下,慢吞吞道:“王滢这里伤得厉害。纵是家财万贯,能请来天下名医,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他擅棋,但并不
“还有王旖,”萧窈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似是觉着好笑,“从前都说王大娘子端庄持重,嫁入桓氏后,更是将家中庶务料理得井井有条,人人交口称赞……经此一事,才知道想看她笑话的人比我想得还要多些
清热败火,疏风散热。
他添了茶水,轻手轻脚退出书房,私下找松风打听:“你时时跟在公子身旁,近来是有什么麻烦事?又或是有什么忌讳,知会一声,也好叫我有所准备。”
崔循端坐在棋盘前。
她并未有过惧意,只是偶尔会感到茫然。
“慕侍卫,”柏月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道,“你总是这样,走路半点声响都没有。”
就连只在山房伺候的柏月都看出端倪。
萧窈蹭了蹭她柔软的掌心,顺势撒娇:“我听姑母的。”
“欺人太甚,”她磨了磨牙,冷声道,“这样的手段她们都用得出来,当真是半点颜面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