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霄晖长叹一口气：“殿下，您不会成为周处的。”

“我当然不会。”

简直和疯子一般不惜命,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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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三害尽除。

祈桑笑意浅浅，似乎还带着一点冷意。

当年世间万千种道，祈桑俱是天赋异禀。

良久后，他笑了笑，果决的神情好似尚未出鞘的利剑，凡是其所恶之人，皆会被划伤。

“事关您的性命, 我总想着, 要再多告诉您一点才好……我的心口有些痛, 您抱着我好不好？”

霄晖表情没有意外：“我的担心的确多余，您总能做出最好的那个选择。”

祈桑听到这个结局，默了默。

“你刚刚不必说得那么直白……不然反噬也不会这么严重。”

天道将所有人类能想象到的完美都加注在祈桑身上，他是当之无愧的天地宠儿。

先前他觉得霄晖没有继承白狐魅术的种族天赋，此刻才发现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若不是祈桑及时注意到了，只怕这时候霄晖的五脏六腑都要开始溢血衰竭。

等这种感觉消失, 祈桑骤然冷下了脸，也不顾对方的伤口，直接推开霄晖：“你刚刚做了什么？”

“若我大爱无私，还修什么太上忘情道。”

祈桑这番话说得字字尖锐, 却毫无杀气。

择自刎结束生命。”

祈桑眯了眯眼, 问：“你对我用魅术？”

“很多人总会因为一件事就开始仇视一个人。”

“别说了, 我先为你疗伤。”

“如果我是周处，我绝不会自刎，我会让那些曾经深受恶蛟和猛虎之害的人，重新回到那样的生活，既然都认为我是第三害，那我便成为第三害。”

有人以为，太上忘情道是祈桑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选择。

祈桑拉住霄晖的手, 为对方输送灵力。

霄晖的手被祈桑拉着输送灵力, 但他却不满足于此, 而是突然伸手抱住了祈桑。

但其实，太上忘情道只是祈桑某日醉酒后，随意选择的一本功法。

祈桑笑了笑，眉眼却很冷淡。

窥命的反噬姗姗来迟，霄晖感觉心口一阵绞痛, 难以自制地用手捂着嘴, 咳出一口血。

祈桑的眼前有片刻的恍惚，脑袋也晕沉一瞬, 像是被什么外力突然摄取了魂魄。

“我曾经施以他们无上恩赐，在他们同仇敌忾地厌恶我之前，我会将我所施舍的，一一讨回来。”

霄晖定定看了祈桑许久，眼里复杂的情绪祈桑看不懂。

——哪怕只是随意选择的道，这世间也再无人，能比祈桑更加惊才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