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顿了顿，他又重复了一遍，“那就好。”

阿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原本稍微退下去的红色, 瞬间又重新攀爬到了脸上。

祈桑戏弄了阿符两句就正色, 翻脸无情的速度堪比翻书。

他独自走到湖边，思考自己现在跳下去能不能挽回祈桑的“圣心”。

这一次，阿符主动开口告别：“后会有期，殿下，我们要再见。”

晚风里。

阿符先是点点头，紧接着想到了什么, 露出欣喜却又极力克制的表情。

阿符缓缓捏紧了自己的手指。

商玺面无表情站在后面, 看着“欢声笑语”的两个人，按在剑柄上的手已经垂下来了。

远处的桃花香飘了过来，与手中那株昙花的香味混合，融合成一种腻人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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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祈桑一定不会救他, 还会因为觉得他丢人, 甚至不带他回千滨府。

当一条被抛弃的狗, 更丢人。

做完这一切，祈桑转身准备上船。

就在这时，阿符又开口了，不是任何挽留，而是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身上，“过期作废。”

阿符垂眸，“……那就好。”

祈桑将其中一株递给阿符, 自己则留下了另一株。

最后他稍微结巴了一下, 问出口：“您的意思是……您会天天看着这株昙花吗？”

“我不会再生病了，也不会再死去。”

“殿下，您现在的确是无所不能，不会再生病了，对吧？”

祈桑不是个说话喜欢模棱两可的人, 所以他很直白道：“是，我会将它植在我的书房，但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所以早点出来。”

商玺先一步上船，准备扶着祈桑。

祈桑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他突然发现了一点自己的恶劣本性，很喜欢逗那些看起来严肃古板的人。

阿符不自觉收紧手掌，想要借此来平复翻涌的情绪。

祈桑看透了他的表情, 略有些无语。

但顾忌着手中的那株昙花, 最终也只敢微微用力地握了一下它柔软的根茎。

祈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在镜像双生里卖掉了, 他想了想, 重新拿起了那株昙花。

掌心涌出淡淡的蓝色灵力, 笼罩在昙花周围，不过片刻, 一株昙花就慢慢分裂成了两株一模一样的昙花。

“可以这么想。”

“如果你未来能够离开凌云寺，就扯下它一片花瓣，我留下的这株昙花也会落下花瓣。”

当一条被溺死的鱼有点丢脸。

心跳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鼓点，几乎要将他几万年的等待都倾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