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如今外界是什么局势？”

说到代价时，祈桑也展现出自己最大的诚意。

诞下的新生儿越来越少，种族灭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不再浪费时间，割开自己的手掌，与鲛人王三掌为约。

不知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犟脾气的小孩。

誓约立成，鲛人王带着祈桑回到大殿。

听到如此苛刻的代价，鲛人王面上也未露出喜色，反而眸色深深地看着祈桑。

商玺一颗心像酸果似的，都能拧出酸汁了。

“别走了，五缺一，海叶牌打吗？”

“原来他是你殿下啊。”守卫还在摇人打海叶牌，“看你的样子，跟看老婆似的。”

“陛下只是带我去了解一下我的身世，别担心。”

“天地为证，若我毁诺——三魂七魄皆散，不得往生。”

“吾不敢将自己族人的性命当做筹码，但我们确实……已经没有办法了。”

鲛人王眉头没有放松半分：“你要与吾立天地誓，发誓——若鲛人离开鲛人海，你与你的部下，皆会善待他们。”

鲛人王出来后就脚步不停地离开，大概是想去找族中长老商议有关祈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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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凝窈生性温婉，听闻她找的夫婿亦是远近闻名的好脾气。

但他嘴上还装模作样地说：“别乱说，冒犯殿下了。”

良久后，他叹了一口气：“走吧。”

守卫都是明眼鱼，非常有眼力见地看出，祈桑如今在鲛人王那的地位高了许多。

祈桑微微一笑：“如今妖族隐居，人族除人皇外，我或可算修士之首，魔族……”

放置鲛魂珠的宫殿越来越大，没有天敌, 但熟悉的故人都在渐渐老死。

鲛人王早就猜到祈桑身份不一般,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面色严肃许多。

“我不敢保证我还能活多久, 但我会在死前安排好鲛人族的一切。”

“殿下！”商玺眼巴巴就凑了上去，围着祈桑看了一圈，“您没受伤吧？”

另一名守卫插嘴。

商玺脚步顿了顿，看向守卫，突然觉得刚刚还面目可憎的守卫，这时候看起来顺眼许多。

＊

宁玉碎，毋瓦全。

“我也觉得。”

商玺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着祈桑他们消失的位置。

连守卫都懒得看守他了。

“很明显你配不上他。”

“不打。”商玺对他们一点好感也没有，“我要等我们殿下出来。”

“修为在魔君之上者, 皆被我所杀。”

没等他想好该怎么用语言回击，鲛人王带着祈桑回来了。

祈桑本就有这个想法：“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