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桑还是有些怀疑。

祈桑从来没有见过萧彧咳血。

“那以后就不要设避暑结界了。”

如今是三伏天，日日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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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记忆里, 萧彧好像是无所不能的, 从来没有生过病。

“哥哥, 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你一定不会生病, 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因为祈桑一直被萧彧保护得很好，所以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同龄人没有的单纯率直。

他愣了一下，推开萧彧的房门，发现对方手上握着一块叠起的帕子。

“哥哥, 我也可以在晚上练剑……白天的时候,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阙镇。”

旋即利落地收剑入鞘，白刃没入剑鞘。

……手帕上，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萧彧随手将棉麻帕烧掉，“许是这段时间灵力使用过度, 不妨事。”

原本略有些肉肉的身体, 也随着身高的抽条拔节, 逐渐变得清瘦。

祈桑没有失望，他知道神谕还会回来的。

“哥哥,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你要好好的。”

祈桑抬手给自己扇了扇风，有些纳闷哥哥的结界怎么失灵了。

祈桑的眼神总是很单纯，像是一片落进桃花池的雪, 柔软微凉。

以往天再热，在萧彧结界的遮挡下，院子里都是凉爽的。

见到祈桑进来, 萧彧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手帕合了起来，握在掌心。

神谕兀然消失了，像是被迫避开什么。

“萧彧，你从小就告诉我你是神仙, 生老病死都与无关，所以你不会生病, 也不会死亡的，对吗？”

祈桑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萧彧挑了挑眉，“看把你吓的，不过是咳血而已，没有那么严重。”

萧彧还想说什么, 却被祈桑打断。

但这种单纯的眼神，很容易灼伤那些心中并不算清白的人。

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这段时间第一次咳血了，但这是第一次被祈桑发现。

祈桑疑惑地走进屋子，却听见里面传来几声不明显的咳嗽声。

萧彧沉默一瞬。

祈桑放下心，脸色好了许多。

如今祈桑的脸已经褪去孩时的青涩。

“是啊，我不会经历凡人的生老病死。”

萧彧微微笑了一下，揉了揉祈桑的脑袋。

祈桑眸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祈桑手上的剑随意转了几个剑花。

……等小谕回来了，再问一遍这个问题吧。

“哥哥, 出什么事了吗？”祈桑将手中的长剑放在一旁, “你以前从没有……”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