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她。

这是谢酒的心底话。

谢酒，又有些像是谢酒想起来什么。

谢酒失笑：“三师兄，或者我应该喊你妖王……”

令狐昂若是还以为谢酒是数个月之前的谢酒，那就大错特错了。

经历了这么多，谢酒早就不是那个刚出舍身崖的她了。

此刻的他，不再将谢酒看做那个窝囊的小师妹，也不再将司马离看做那个不负责任的大师兄。

……

眼前的谢酒，是一个自粗糙的石头中挣扎裂开，他都看不透的玉石……

谢酒一愣，旋即反握住司马离的手。

谢酒莞尔：“不要那么紧张，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似乎让你坐立难安。但是那时候，也许我们都缺乏一些坦诚。”

沉默了须臾，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谢酒的手。

轩辕正平从小时候开始，便想要求仙问道，追求长生。

“什么诚意？”

令狐昂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令狐昂也认真起来。

定期被清洗记忆的自己，在一开始确实会像是一个傻瓜，虔诚地爱着以为爱着自己的人，被虚假的感情所束缚，然而现在的她，知晓真相，明白敌人是谁，她不再是永远被昆仑誓言中的谢酒。

阴谋与困境不是永恒的天幕，两个人联手，会有一线生机。

未来也许没有那么绝望。

然而他没有修行之骨，亦是没有剑修之魂，他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凡人。

司马离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又提起来了心。

她的眼睛微眯：“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如何能相信你呢？”

“既然这样，我便拿出来我的诚意。”

于是令狐昂承认，一个傻乎乎的，谁都看不起她的谢酒，不见了。

他那双狐狸眼中，第一次对谢酒有了些许的审视。

“很简单，你会背叛我，而他，不会。”

他说：“妖族的秘密。”

谢酒温柔地看向司马离：“想起来了十年前的事情，但是还没有想起来二十年前的事情。”

“我不会放弃你的。”

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少女。

当年昆仑祖师还不是昆仑祖师，而是一个叫做轩辕正平的道人。

她莞尔：“大师兄，我也是。”

令狐昂凑过来：“还有我。”

那时天地之间灵气丰盈，常常有修士得道飞升，修仙界里到处是建立的神庙。

还是黑色的，蔫坏。

令狐昂看着司马离：“他一个魔尊你都能联手，我一个妖王又如何不能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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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约定，总归是实现了。